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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步。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蕪歡靠著容昭，無聲的落淚，心臟一陣接一陣的緊縮，疼得她已經麻木。
“小歡兒……”遠處極速奔來一道身影，一拳打在容昭臉上，將蕪歡搶了過去。
“我讓你好生保護她，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司篁憤怒的看著容昭，那張顛倒眾生容顏，此時看上去，卻是那般的冰冷。
容昭依舊沉默，是他的無能造成了蕪歡這個樣子。
“小歡兒？”司篁壓下怒火，動作輕柔的捧起蕪歡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
蕪歡無神的眸子轉了轉，似乎看清了面前的人，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司篁，司篁……”
“我在。”司篁伸手將蕪歡摟進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呢喃，“早知道就不放你回來了。”
容昭清冷的眸子注視著相擁的兩人，臉上的表情很是駭人，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寒氣，凍人三尺也不為過。
“千月死了。”蕪歡揪著司篁的衣襟，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司篁手微微頓了頓，眸子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小歡兒……”他輕聲嘆息。
空氣微微波動了下，兩人的身影就從容昭面前消失，容昭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良久，他神色平靜的轉身往回走，撿起插在縫隙中的天闕劍。
“嗡……”天闕劍震動了下。
——你受傷了，主人呢？
“無妨，隨我去個地方吧，”
——去哪裡？
“十重天。”
“嗡嗡……翁嗡嗡……”天闕劍劇烈的顫抖起來。
——你瘋了，你好不容易捨棄的東西，難道又要拿回來？
容昭抬起頭，看向遠處，猶如呢喃的聲音，從他嘴裡傾瀉出來，“拿回來……不，這次，我要徹底消滅他，只有他不在了，我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嗡嗡嗡嗡……”
——不行不行，你現在根本鬥不過他。你這個樣子，別說消滅他了，就是進十重天都不可能。
天闕劍掙脫容昭，飛到他面前，作勢要擋住他。
容昭緩慢的將手覆蓋在胸口的傷口處，那裡有金光閃爍，傷勢正在惡化……
她體內的那股力量，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這個樣子，去十重天，確實是進都進不去，可是他就這樣坐以待斃，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那他在她身邊又有什麼意義？
——你現在應該去主人身邊，那個騷包男趁你不在，吃主人豆腐怎麼辦？
司篁……
——主人不會怪你的，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主人，主人是喜歡你的。
“嗯？”容昭疑惑的看向天闕劍。
天闕劍抖了抖。
——我說的是真的，主人念念叨叨的要給你表白，可她一直說不出口，我親耳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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