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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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笑著笑著，突然一口血咳吐了出來。

“殿下！”心夢驚慌的叫到，順勢就打算將他帶回行宮。

歐陽培卻拽住她的手，虛弱的說道“菲兒，你能……借我靠一靠嗎？”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但是在臨死前看到她，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他不想將生命最後的時間浪費在無用的掙扎上，他一定要好好珍惜生命最後卻也是此生最美好的時光。

聞言，心夢的內心產生了片刻的掙扎，最後還是依他所言，只因為她明白他的想法，況且就算回到行宮也於事無補。

變換位置來到歐陽培的身後，讓他整個人靠在她的腿上，不曖昧卻很溫馨。

“菲兒，你知道嗎？此時此刻，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菲兒……”

“殿下，我在！”心夢低頭看向他，柔聲說道，眼中升起薄薄的霧氣。

“你可不可以，咳……可不可以也向之前那般直呼我的名字，咳咳……我喜歡聽到你那樣……咳咳……叫我。”歐陽培的聲音越來越低，語句也越來越斷斷續續。

“歐陽培，你不會有事的，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我們去找我師傅……我現在就帶你走”霧氣化為水珠，如同水珠簾一般不停的往下流，為什麼，為什麼真心待她好的人卻都要一一離她而去，她真的、真的承受不了……

“不……菲兒，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知道的，咳咳咳……我快不行了，我……我也經不起……折……折騰了。”

心夢一陣無力的虛脫，就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的痛恨自己的無能。面對哥哥的死亡時，她是痛恨與無助，因為無數的箭射在他的身上，她無力挽回什麼，可是她自以為自己的醫術已經非常了不起，可是……面對眼前的狀況，她卻真的回天乏術。

輕輕擦了擦她的淚水，“別……別哭，眾人都說我自幼體弱多病，可是……咳咳……我知道其實我是自在母胎便中毒了，而且，早已失去了能夠醫治的時機了……咳，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聽天由命。”

心夢止住了眼淚，不……她再也不能哭了，哭泣是留給軟弱之人的，就是因為她一直不夠強大，所以，在乎她的人、她在意的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離她而去。

胎毒？所以……他母后的真正死因也並非是難產……如此看來，又是那個外表賢淑端莊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天，她究竟還要知道多少不為人知的髒髒秘密，其他的她可以不用在乎她可以無所謂，可是……

似乎感受到她身上突變的氣息，感受到她的怒意與氣憤，歐陽培對著她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菲兒，不要為我報仇，上輩人的恩怨就止於此吧，這是我們歐陽家欠他們母子倆的……”

這話讓心夢覺得好生奇怪，想要再問什麼，歐陽培卻搖搖頭一副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其實，我相信你哥哥在天之靈也會同我想的一樣，我們都希望你活得開開心心的。咳咳……菲兒，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既然你已經‘死了’，那就不要再回來了……我看得出咳咳咳……無邪公子是真心待你……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林一菲此人。”

歐陽培的良苦用心，她再清楚不過了，心夢咬著下嘴唇一聲不吭，她怕自己一出聲便會哭出聲來。

雖然依舊斷斷續續的夾雜著咳嗽聲，但是歐陽培的狀態似乎極好，絮絮叨叨的說著他想說的話，他怕他一旦停止下來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菲兒……對不起……我……我愛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

話未完，一直摸著心夢臉蛋的手卻驀地垂了下去，就那樣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咚’的一聲敲打在地面上，卻如同重鐵錘敲打在了心夢的心裡。

方才絮絮叨叨的聲音從此刻起停止了，再也聽不到這個溫文儒雅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