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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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攬住妻子，輕輕拍著她的肩：“沒事沒事，一定能找到的。”說著，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援與安慰。

剎那間，鍾採藍想起十幾年前和她的那番話，她質問江靜“就是錢嗎？”，江靜回答她“還有別的，你不懂”。

那時她不懂，現在卻有些明白了，除了更好的生活條件，大概還有依靠吧，能夠在這樣六神無主的時刻，給予她安慰與支援。

這些事，是她這個做女兒的給不了的。

“郭先生和郭太太嗎？”一個女警察走過來，給他們倒了水，“我們需要做一份筆錄……”

鍾採藍看了母親一眼，說道：“我來吧。”她跟著女警察到一邊坐下，忍著肚餓口渴，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講了一遍。

女警將筆錄列印出來，讓她看過簽字。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能喝口水略作休息。

接下去，是漫長而難捱的等待。

江靜每隔一段時間就在家長群裡問一遍，郭小晗是不是到誰家裡去了，又懇求有知情的同學提供訊息，班主任也挨個打電話詢問。

郭茂源則打電話回家問保姆郭小晗是否回家。

答案都是否定的。

但大家仍然抱著某種微弱的僥倖，說不定她只是去同學家裡過夜了呢，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故意躲起來了。

哪怕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可能性越來越小，可誰也不願意徹底否認。

夜裡十點左右，去交管所調取影片的小劉回來了，鍾採藍不禁圍過去看，郭茂源和江靜也情不自禁站起來，期盼地看著小劉。

小劉什麼也沒有說，沉默地開啟了影片。

監控調到16:32，可以看見郭小晗離開了商場，往右邊的小路上去了。小劉切了一個角度，因為攝像頭的位置有些刁鑽，不能拍到小路的全貌，但是郭小晗的確是走了進去。

“她到哪裡去了？”江靜急切地問。

小劉調出了附近幾個街道的監控影片，后街的監控角度有2個，一個能拍到出口的一半，另一個拍不到，但是如果郭小晗走到了后街，這兩個攝像頭總有一個會拍到她經過。

但是沒有，考慮到右邊小路有不少店鋪，大家還耐心看了很久，然而沒有，郭小晗沒有到后街。

第二組監控，是商場內部一樓的監控，這是為了以防郭小晗從後門進入商場調取的。然而，也沒有，郭小晗同樣沒有再進入商場。

第三組監控，是商場左邊交通主幹道的監控，調取了距離後門那條小路出口最近的兩個，因為角度問題，無法拍到出口，但是和后街一樣，如果郭小晗走在了這條街上，一定會被拍到。

然而沒有，她遲遲沒有出現。

小劉又把影片切回了第一個對準商場出口和右邊小路的角度，郭小晗也沒有原路返回。

小劉徵詢地看了一眼之前吩咐他的警察：“曾隊？”

“切一下這個。”曾隊指了指左邊路的影片。

小劉把那個視窗放大，曾隊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沉吟著不說話。鍾採藍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想問，但又止住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周孟言在她背上寫了一個單詞：taxi。

計程車？鍾採藍恍然，趕緊去看，果然，曾隊要求暫停的的地方都是攝像頭正好拍到計程車的鏡頭。她默默數著，兩個方向，一共過去了四輛計程車，一輛空車，三輛載客，但其中兩輛攝像頭都拍到了乘客，並非郭小晗，只有最後一輛，顯示載客，但是乘客坐在後面沒有拍到。

她滿懷希望地看去，只聽曾隊道：“切一下廣場上的。”

小劉照做。

大約半分鐘後，最後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廣場邊上，乘客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