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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羞愧至極,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可還是顫抖著撥出了鍾採藍的電話,滴——滴——,等待接通的時間無比漫長。
終於,她接起了電話:“有事嗎?”
他聽見她的聲音,心臟哐當一下從喉嚨口跌回肚子裡,可還不放心,非要問一句:“你沒事吧?”
“你是說路嗎?沒事,路是被堵了,不過我們已經回去了。”鍾採藍的語氣和平日裡一樣沉靜,他被她的鎮定感染,但仍舊懸心:“真的不要緊嗎?”
鍾採藍道:“至少現在還不要緊,村子地勢高,最多被困幾天,其他不會有事。”頓了頓,又問,“你不要過來。”
“不行,”就在這一個呼吸間,他做出了決定,“我要去趟麟龍。”
鍾採藍一怔:“結果出來了?是真的?”
周孟言低低道:“嗯,檢測出神仙素了。”
電話那一頭是漫長的沉默,周孟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又覺得她都明白,故而萬語千言終究重新回到肚子裡,只等她宣判。
幾個呼吸後,他聽見嘟一聲輕響——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就是她的答案了。
周孟言卻釋然了,不管怎麼樣,他都非去不可,虧欠了銀月那麼多,他必須做點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甚至有那麼一會兒,他希望自己付出代價,越慘痛越好,如果傷痛和鮮血能減輕他的罪過,他甘之如飴。
讓他最後再為銀月做些事吧。他由衷祈禱著。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又或許這原本就是他作為男主角的使命,當他到達事故發生的地點時,現場負責解救的消防官兵告訴他,如今山體滑坡的情況並不嚴重,只是阻斷了江村與松容之間的道路。
但是考慮到未來還在持續性降雨,恐怕會發生更嚴重的情況,需要立即轉移江村的群眾,曾隊長等人也是因此被叫來支援。
一聽這話,周孟言就先鬆了口氣,他原本是打算先去江村看看鐘採藍,可既然曾隊長他們會立即出發去江村,他就能直接去麟龍。
如今兵荒馬亂的,正適合渾水摸魚。
但曾隊長率先不贊同:“你不能去,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周孟言卻有說服力十足的理由:“現在麟龍在做的事您已經知道了,牽扯到多少人多少家庭,您也比我清楚。聶之衡已經聽到風聲準備逃跑,現在有毀屍滅跡的機會,他不可能放過,到時候可就什麼都沒了。”
曾隊長也知道此案非同小可,牽連甚廣,如果眼睜睜看著聶之衡逃過一劫,他肯定會後悔萬分,可是……“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去,我不能讓普通民眾冒這個險。”
“您該去江村。”周孟言冷靜道,“松容就那麼些警力,您該去幫助那些活著的人,而我,我是為了私心,所以非去不可。”
“麟龍的地勢很低,如果只是滑坡,問題倒不大,但現在還在下雨,會不會變成泥石流很難說,一旦出事,你逃也來不及——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會送命的。”
“我知道風險。”周孟言聲音清晰,神色平靜,“可我的答案是一樣的,我非去不可。”
曾隊長啞然,或許是他老了,他可以為了這身警服所承載的意義而犧牲性命,但為了愛情而奮顧不身,好像只是少年人的專利。
幾十年來,他的肩膀上逐漸增加了名為家庭、孩子、職責的重量,負重累累,早已喪失了孤注一擲的勇氣,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在那一霎被深深觸動。
畢竟,誰沒有年輕過呢?他也曾是為了見心愛的人而乘坐四十個小時的火車去見女朋友的少年人呀。
“那好吧。”曾隊長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把車鑰匙和雨披交給他,“注意安全,如果情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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