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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滿天,小院內溪水淙淙,清越如歌。衛六弓腰,正經肅然地衝白慕熙行禮,“公子,今夜皇叔的人綁了睿王,正在前往山莊的路上。但皇叔竟然能找到山莊裡來,足以說明,上京城內外,都是他的眼線了。”
“公子行事,最當防備的人,還是皇叔。”衛六知道自己今日多嘴了,但有句話他不得不說,“皇叔覬覦帝位不是一日兩日,當年太子殿下尚在東宮時,皇叔在朝堂之上可謂一呼百應,他結交柳大人,拉攏武將,可不是……”
白慕熙攢起眉峰,低聲道:“命令所有人,將山莊戒備起來,十里坡外埋伏弓箭手,還有,今夜不要隨我見皇叔,你帶著幾個眼熟的影衛,避到山莊外,沒有我的令箭,不要貿然入莊。”
“好,公子謹慎些。”
白慕熙再踱回屋內,柳行素正懶散地撐著腰肢,她一直覺得,這一胎比柳承徽懷的還艱辛,才六個月大,卻沉重得教她整日茶飯不思,白慕熙搶上來一步,扶著她起身,皺眉道:“潺潺,不要多想,養好身子最重要。”
“小白,我方才聽衛六說到了皇叔,是他要來了?”
她語含試探,白慕熙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那微微上揚的尾音,漆黑而盈潤的眼波,狐疑而乖戾,她試探之時,總是難忘了改些小動作,白慕熙的手指被她握得溼潤了起來,他抽出一隻手,將她柔軟的秀髮拂到耳後,“我和皇叔說便好。”
柳行素踮起腳,伸出一雙柔軟的臂膀,勾住他的脖子,吹氣如蘭,“呵呵,小白,你那麼確信,皇叔是來找你的?”
“並不,但我不願你眼下見他。”皇叔心機深沉難測,重要的是柳行素的身子眼下只適合靜養,不宜下床走動太多,更不宜情感衝突,若是皇叔說起柳家的事,他怕她受刺激。
柳行素斂了斂唇,臉頰蹭著他的臉,軟軟地擦過一段溫熱,“小白,別成了一隻大醋缸啦,我知道你緊張我,但是我也心疼你啊。”
白慕熙的臉更燙了。
柳行素滿意得眯起眼睛,像只饜足乖巧的狐狸,輕輕咬他耳朵。“放心,不會有事。”
“……好。”某人被溫柔攻勢徹底拿下了。
但聞山莊外,朗月照水,碧譚幽幽,馬車的鈴聲穿過落紅,一簾新柳被柔弱地拂開,山莊裡戒備的影衛此時退到了牆根處,馬車停在外頭,四五人押著新帝,將五花大綁的新帝押解入莊。
夕露沾溼了新帝的鬢髮與衣袍,冷厲陰狠的眼眸隱藏在亂髮下,金冠被扯落,毒素蔓延入骨,他的俊臉浮出一股隱紫隱青的暗澤。
白慕熙同柳行素見到的新帝,如今狼狽地成了跪在溪橋上的階下囚,假山嶙峋,外圍了數十名黑衣人,臉上均紋著“恥”字,白慕熙動了動眉,“皇叔人來了麼?”
一名紫袍華服的年輕男人越眾而出,謙遜地頷首,“王爺未曾來,今夜之事,在下全權總攬。這是我們家王爺,送給太子妃柳潺,王爺世侄女的一份心意。”
“送給我?”柳行素神色莫名,與白慕熙對望了一眼。
她訝然道:“皇叔是什麼意思?”
青年人微笑道:“當年落紅谷外,擊殺柳氏滿門一事,與突厥無關,而正是眼前這位落魄皇上所為。”
“你說、什麼?”柳行素難以置信。她發覺自己竟是從未疑心過白慕澤,他與她同歲,當年才十五歲年紀,因為生母不受寵,他人雖自小性僻,偶爾露出一兩分狠毒姿態,但手中無權,十五歲那年領了第一支軍隊前往靈州,那時候上京城便再也沒有了睿王的訊息。
若非他肯領兵鎮守被關,太上皇絕難封他為王。
柳行素那時一直便覺得,睿王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罷了,孩子心氣,孩子手段而已。
白慕熙疑惑而沉悶的聲音猶如落入了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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