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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素卻絲毫不讓,一手拉著兒子的手,臉色微沉,顯出幾分猶豫,“你們公子為何不見人?”
“這不是夫人你能管的事。”阿七油鹽不進,劍尚未出鞘,時刻戒備著,沈輕舟皺了皺眉從身後跟來一步,拔劍要繼續與他對峙,阿七冷冷一笑道,“念在你們是這小孩兒父母份兒上,我不與你們計較,闖入此間已是死路,若非公子有命,我絕不會先禮後兵。”
白慕熙的手鬆了。他睜開眼,阿七方才說,他們是徽兒的父母?
沈輕舟沉怒道:“師妹,何必與他一般見識,既然他們要走,也不需報答,我們離開便是了。”
沈輕舟上來要拉住柳行素,她卻巋然不動,纖瘦得猶如一串盈盈翠蘿般,淡青的綃綢長衫隨風曳舞,她忽然搶上前一步,邁腳便上了馬車,阿七要出劍制止,車中恍然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劍光閃了一瞬,終於落下,柳行素一雙眼眸溼潤得不像話了,手指顫抖地扶住車門,“你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上京麼?”
沒有人回答,沈輕舟抱住柳承徽,兩個人詫異地望著蹲在馬車上蓬散著長髮的女人,她失態地阻攔著隊伍的行進,抱著車門不肯撒手,語調也啞得如在哽咽,“沒有見到屍體,就不算他死了。很多年前,我闔家不幸,我一直用這個辦法自欺欺人。”
柳承徽傻傻地喚了一聲:“孃親。”
然後好看叔叔說:“那是你的事。”
再然後柳承徽便發現他孃的眼睛都紅了,他有點害怕她這樣,上前拽住了她的廣袖,身後的行人指指點點地看戲,他甕聲甕氣地望著他娘道:“孃親,好看叔叔有很危險的事要去做。”
柳行素摸他的臉蛋,眼睛浸在水光裡,微微一笑,“嗯,孃親也有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要做。”
“啊?”小孩兒更傻了。
“師妹!”
柳行素的手摁在了車門上,像是失而復得,她珍之重之地撫過,紅唇微揚:“公子,前路遙遠,危機四伏,我們被數道隊伍追殺,已經藏無可藏,不知可否同行?”
就在此時,搖著大袖的韓訣信步而來,“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兒?”
韓訣也領著一支隊伍,但衝不進來,他只能一個人皺了眉頭往裡走,只見柳行素趴在人家馬車上賴著不下來,沈輕舟拔劍與人家大眼瞪小眼,還有個蒜苗高的奶娃娃……他眼睛一亮,忽然彎下腰,一把抱住了柳承徽。
“你是徽兒?”
跟著小臉兒就被狠狠地揉了幾下,柳承徽翻了個大白眼,忙向他娘求救:“孃親,這個怪叔叔欺負徽兒!”
“我是你大爺!”韓大人朗朗扯了番嗓子,又自顧自笑起來,難得冒出一點快慰的傻氣,“不對,上京城沒有這麼叫的,你叫我大伯就好了。”
“那是什麼?”柳承徽見他不隨意摸自己小臉了,才漸漸放鬆警惕。
韓訣微微一笑,“這麼說,你爹爹,是我的表弟,我們是親戚,你懂麼?”
風微過,柳行素彷彿聽到馬車裡有東西砸在木板上的聲音。
韓大人是皇親國戚,他的表弟莫非是……不光阿七,所有人都詫異地望著這個撒潑打滾的小娃娃,個個眼睛比銅鈴還大,這這這,這小鼻子小嘴,簡直和他們殿下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們怎麼就沒發現?
柳承徽的臉“啪”一下,開出一朵明朗的花來,“大伯,你認識我爹爹啊。”
“你父王……”韓訣看了眼柳行素,這一眼含著警告和憎恨。如果不是為了白慕熙留的話,和他留下的這條血脈,依照韓訣之性,決無可能與她一路走到衡陽來。如今徽兒也找到了,有些賬,該算的還是要算,該清的還是要清。
韓訣拉住了他的小手,“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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