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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熙的手指頓住了,“現在想對孤投誠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柳行素將雙手籠住青衫廣袖,低聲嘆道:“我寒窗苦讀十餘年,好不容易高中,本想在京中安穩就職,沒想到陛下一道聖旨將我發落到荊州,日後恐怕再難回去,我雖是荊襄之地土生土長的人,可志不在此,強留無味,要是殿下覺得我這次真幫上了你的忙,還請殿下帶我回京。”
白慕熙語調沉穩:“你其實知道,孤要是在陛下面前說你一句好話,你就真再也回不去了。”
她抿住了唇。
他疑惑地反問:“上京城,當真有那麼好?”
“很好。”柳行素的眼與他對視上,清湛如泉水,她說,“殿下,這就是柳行素最大的所求了。”
他將棋子淡然地扔入了棋笥裡。“孤答應你,帶你回京。”
他明白自己應許得有些倉促,但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這是對的。
這沒來由的直覺當真毫無道理。
流離失所的難民暫時得到了安頓,傍晚,雨初停,白慕熙親自去了一趟銀福貨樓,這家裝飾典雅,大氣婉約,裡頭擺放著不少古色古香的陳年木雕,老闆在櫃檯撥著算盤,是個大約而立之年的青年人,一身儒雅氣,藏藍的勾雲暗紋織錦廣袖長袍,襯得那身氣度更是翩翩爾雅。
白慕熙動了個眼色,衛六將手裡的玉如意捧到櫃檯上,“老闆,我家公子近日得了一件寶物,麻煩你幫著鑑賞一下。”
溫老闆眼色驚奇,竟看也不看衛六口中的“公子”,便探究地摸了摸這通體光滑滴翠的如意,稀罕道:“寶貝,寶貝!這可是南詔國罕見的青龍玉,你看看,”他將手指點在如意上的花紋上,衛六半信半疑地靠過身體,溫老闆驚歎道:“這玉天然形成,身上便帶了一種長條的紋理,上有斑斑碎片,形狀似龍,因此南詔國不敢獨享,只能每年上供,這東西在我大周皇宮裡不足為奇,可在民間,那可是千金難求啊。”
這老闆太識貨了,怕他說出更多的,嚇得衛六趕忙收了寶貝,用包袱將玉如意套住了。
白慕熙頷首,“多謝老闆鑑別。”他走近櫃檯,捏著摺扇,臉色從容地問:“不知道,老闆可認識柳行素?”
溫老闆驚奇地看著他,“哎,此人是誰?”
白慕熙看不透他是否在說謊,但他既然否認,後面的也就沒有必要再打聽了,“衛六,走吧。”
兩人一道離去之後,銀福貨樓南面垂著的一面簾子被掀開,柳行素鬆了一口氣踱出來,“師兄,一別多年,愛撒謊的習慣還是沒改,你真說你認識我,他也不能怎麼了你。”
溫老闆摸了摸鼻樑下的兩撇小鬍子,“他可不一般。大周太子,還是我的那個被拋棄了的妹夫。”
柳行素皺眉,小聲恐嚇他,“師兄,是他對不住我,你明明知道。你要是敢把這些話說出去,我叫你明天就關門。”
“過河拆橋,我那五萬兩銀子是白白送給你了,白眼狼。”
兩個人互損了一陣,柳行素將賬單報給他,“其實這些錢還不夠,朝廷辦事一貫不大靠譜,撥下來的欠款經過層層剋扣下來到時候也所剩無幾了,師兄再不放點血,若是荊州城沒了,你這店遲早也完。”
“話說回來,師兄你經營得風生水起,難道是李大人給了你什麼好處?”柳行素將他的玉算盤打得響聲清脆。
溫老闆趕緊撇清干係,“這你就是冤枉人了,我是正經吃飯的生意人,與你們這種官場人士可不是一路。”說完他湊過來,將嘴唇放到她耳邊,壓低了嗓門,“行素,兵行險招,不是哥哥不信任你,是你過去對那個白慕熙太也痴迷,你要是家仇沒查出來,又把自己搭進去,師父這麼多年對你那就白教導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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