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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爛攤子,這本身就是一個挑戰,初入朝堂,何謙益雖然年長,但也不過是個生手一名。
她想,事實上,除了衛崢,皇帝陛下給她和何謙益每個人都出了一道大難題。她是啞巴吃黃連,這位整日抱怨不公的衛大人,恐怕不知道如今柳行素和何謙益已經被推上風頭浪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大人,今日府衙購了些魚肉,共計二兩銀子。”
衛崢就喜歡拿瑣事不厭其煩地問她“討教”,柳行素有些頭疼,深吸一口氣,靠在桌上問他,“衛大人,庖廚之事,你也要拿來問過本官?”
孟子云“君子遠庖廚”,衛崢念念不忘廚房裡的事,被柳行素數落了一句,卻並不見羞顏,“尚書大人左遷吳興,府衙中的事,如今都是柳大人你的分內之事,我已問過,這購買豬肉和果蔬的錢,以前一貫也是上任尚書大人做的。”
柳行素哂笑,“尚書大人?我可沒那麼大官銜。”
衛崢眼簾微闔,冷靜地盯著她。
柳行素不動顏色地放下了手中的筆,“也不知道衛大人心急什麼,柳某如今這點官銜,將來都是衛大人你的。”
如果她離京,工部至少還缺一個尚書和一個侍郎,她觀摩了幾日,在這裡除了嚴子恆,其餘的大多不足道,衛崢要是連這點好都撈不到,那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書呆子,百無一用是書生。
衛崢皺眉,虎著一張臉看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大人,你不懂啊。”
他不懂什麼?
衛崢看不透這個陰險狡詐的柳行素,看不透她到底包藏了什麼禍心,只是對她勾引權貴的手段嗤之以鼻,前日從太師壽宴上離去,轉而上了太子的馬車,他小解之時繞過正門,正好見到太子與她一道入了車門。
恬不知恥,這麼快便勾引儲君同車。
衛崢冷冷一笑,捲過袖子看起了自己的公文。
荊州來了訊息,但這個訊息已經遲了。
早朝之上,皇帝提出了議案,“荊州水患,眾卿有何見解?”
朝堂上有微末私語,但無一人敢出聲,皇帝陛下又問了一遍。
柳行素暗暗留心白慕熙的反應,她想起了他說的話,太子殿下的話她不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但她天生不是個悲觀的人,在事實板上釘釘之前,她並不會氣餒。除了白慕熙,朝堂上能說得上話的唯獨皇帝的幾個心腹忠臣,但她顯然不在這幾人之列。
皇帝龍目凜凜,赤舄紫綬,冕旒下一張深沉莫測的臉冷如凝冰,“長江氾濫,朝中沒有一個大臣留心汛期,也沒有一個大臣提得出治策?”
那言下之意就是:朕養你們一幫廢物有什麼用?
還是沒有人敢作聲。
身為兼管工部的尚書右丞柳行素,即便此事她不被派到荊州,那水災後修葺重建的工事也會落在自己頭上,她是跑不了的。
果然,她已經聽到皇帝再叫她了,“柳行素。”
“微臣在。”柳行素越眾出列,清脆利落地應道。
“水災氾濫,此事柳卿有何建議?”
柳行素臉色微苦,“臣,心痛百姓因水災流離失所,一時……”
這時說什麼建議,都是讓皇帝大袖一揮,發落她到荊州治水,她並不是什麼愛民如子的好官,她的目的不在荊襄之地,而在上京,更何況她對治水壓根是一竅不通,她祖籍塞北,又在賀蘭山活了六年,連長江的模樣都沒見過。
皇帝道:“那現在想。”
唯一稍感欣慰的,便是皇帝不止點了她一人,戶部和兵部的也被問候了一遍,最後才是太子。
文武百官各自心裡都有一杆秤,行事,利幾何損幾何,會在陛下在朝堂上提出來前自個兒先掂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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