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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乾淨利落。
柳行素有點懊惱,一腳踢翻了盛放肉粥的碗。
莫玉麒聽到動靜,壓著長劍衝進門,見刺客靠在柱子上已經沒有聲息了,忙探指壓在他的頸動脈上,已經沒有了跳動。
“死了?”莫玉麒收手,“柳大人,他臨死前說了什麼沒有?”
“什麼都沒說。”
而且死得蹊蹺,她懷疑是睿王人馬,但也只是猜測,這個殺手到底是被拆穿了畏罪自殺,還是——
刻意移禍江東,想掩蓋些真相?
柳行素嘆了口氣,“找塊草苫子將人裹了扔到亂葬崗去吧。”
夏夜起了蟬鳴,庭院裡的榴花如一盞一盞火焰般的宮燈,潛於滿樹綠光之間。柳行素和小春合從井裡打了一桶水,燒熱了,用木盆盛放好,她捧著一盆水搖搖撞撞地往裡走。
白慕熙已經醒來一次了。
但這會精神有些懨懨,晚膳時食慾不振,也沒用多少飯,門被推出一聲“吱呀”的長嘆息,她將水盆放在床榻旁,房裡點了安神的香,也有驅趕蚊蠅的功效。
他沉靜地,悠悠地凝視過來,“我聽衛六說了,他畏罪自殺了?”
柳行素將帕子撈出來擰乾,放到他的額頭上,“你別多想,兇手是誰不重要,你把身體養好就行了。”她默了默,抽開了手指,“我不慣欠旁人的,但這次欠了你,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的,你可以說。”
“我救你,被你扭曲成這樣,也是不值。”他臉色微涼地拗過頭。
“那行吧,殿下不要我報恩,我就當殿下是個九世善人,專門救死扶傷,要報恩的人裡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就心安理得了。”
誰知他又不高興了,“薄情寡義。”
柳行素:“……”
存心與她過不去是吧?
白慕熙的傷口才包紮好,袒露出半截胸膛,淡麥色的肌理,在燭火裡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關鍵這還是太子,平時俊傲清高,此時露出一點軟弱來,不知道有多勾人。
柳行素清咳了一聲,“殿下還有什麼吩咐麼?”
他拉住她的手,“夜裡,孤需要人照料,你不是說要報恩?那就睡竹床去。”
柳行素:“……”忍了這口氣。
她走到對面的竹條編織的床榻上躺好。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睡這種竹條床,南方的夏季氣候溼熱,夜裡睡這個如同冷玉,柳行素才躺下,便知道其實這個比被褥子裡睡得還舒服。
門沒有落鎖,安靜地敞著,連窗子也沒有關。
榴火深處,月色窺人。
柳行素側躺著,與他的床榻相對,只隔了一丈不到的距離,他閉著雙眸,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清風繞來,一支燭火明明滅滅,火光裡的陳設幽微矇昧。
兩個人無言的沉寂裡,傳來他清平調一般的聲音,“無聊,不妨找件事說。”
傷口疼得厲害,他是睡不著的。柳行素也睡不著,正愁沒人解悶,聞言將手背枕在臉下,有些愉悅,“你說。”
白慕熙望著簡樸的屋舍那一方拱形的橫樑,淡然道:“陰山柳氏,你知道麼?”
柳行素的笑容有點僵,她換了副不經意的神情,“知道,只怕沒有哪位大人不知道陰山柳氏的撫遠將軍,當年威震突厥六部,橫掃南漠,逐敵千里,就是有點可惜了。”
“孤還以為,你知道得更多些。”他失笑,笑容透著一股無奈。
柳行素已經嚴陣以待了,“怎麼說?”
白慕熙的聲音,有一種濃濃的自嘲意味。“柳氏的事,我沒有問莫玉麒和衛六他們,他們既然能瞞我六年,我問了,得到的許又是另一個謊言,不如自己想,可越是想,越是又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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