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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麒勒住韁繩,握著繩衝柳行素執禮,“殿下在後面,這一路翻山過嶺,柳大人只有兩人,恐怕腳力不快,度山過隘也十分艱難,太子特請大人同車,一路上,我等也好護佑。”見她不為所動,莫玉麒又道,“請柳大人稍後片刻。”
果然只用了片刻,那優雅的低調的,馬匹神駿的馬車已經趕到了。
比上次那輛好像寬敞了許多,好像是刻意為了避免發生些什麼不該發生之事。
玄青色的車簾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挑開,泠泠如玉的一雙漆黑深幽的眸,瀲灩著淡然的湖水波瀾,他冷靜地看著她,那一瞬間,好像紅塵三千轉身奔湧而去,這個男人,一眼就能定一顆心的生死。
柳行素竟先怯場,打哈哈道:“殿下,山風正好,公子同車,下官那就不客氣了!”
眼見自家大人爬下了車要往後去,小春急了,“大人我……”
話音尚未落地,忽地被身後的男人拽住了衣領,猶如扯了一隻蘿蔔被拽到了馬背,小春大喊一聲,驚魂未定地坐穩下來,竟到了莫玉麒身後,他臉色大紅,“你,你做什麼?”
柳行素回望了眼小春,臉色複雜,不過她沒說什麼,便俯身走入了馬車裡。
這馬車之寬敞,足以讓一個男人從左滾到右,滾上兩圈。裝飾低調奢華,甚至擺了窄窄的一方梅花小几,焚了香,奉了茶水。
男人沉凝地放下車簾。一襲茶白的明月錦蕩著微潤的暗光,他姿態優雅地席地而坐,有種天塌地陷也不可逆轉的雍容。
柳行素問:“殿下,這趟差,你何苦討來?”
白慕熙推了一杯茶水給她,“想知道,為什麼被髮配到荊州的人是你?”
“想。”
她的鼻尖沁出了一滴汗水,但她並不急著拂落,而是一直候著他說。
他不疾不徐地道:“殿試之上,你就該想到,你這個四品大員得來蹊蹺,衛崢的才學,厚實穩重遠在你之上,他卻只獲封區區六品。跟著,工部尚書被遠調,你以尚書右丞之職代理工部,你沒想過為什麼?”
的確想過,甚至有一點眉目,可她不敢往那個地方深想。
“殿下直說吧。”
白慕熙皺眉,“陛下要你協助裴建重改革戶籍制度,但裴建命人推倒西牆時,你卻命人暗中報信陛下,觸了他的龍鱗。”
也就是說,皇帝表面上對推倒西牆強逐百姓出城是反對的,可背地裡卻早有默許!
裴建和柳行素不過是他選來方便執行此事的替罪羊罷了。
萬萬沒想到當今天子用的是如此心腸,她不是什麼父母官,也沒有兼濟天下的志向,可是強逐百姓出城,使得妻離子散骨肉分離,何嘗不殘忍?
陛下他就是知道,所以才會只予暗中默許,明面上將她捧出來,使她孤孑一人,如此所有的禍事和惡果都將被輕而易舉地推到她一個人的頭上!
所以這個被放到外地的,就是她,可憐的無緣無故成為被選中的人的柳行素了。
她原本只是想解開一個迷局,卻又跌入了另一個荒唐的棋局裡。
柳行素按了按額角,為自己的青雲之夢覺得悲哀,金殿之上的顧盼飛揚,猶如燒了一升黃粱,“如此,殿下更沒有必要與下官趟這條渾水了。”
他不動聲色,只是將青花雕的瓷杯裡,那冷掉的茶水撒在了車窗外。
夕陽下,這支遠赴荊州的隊伍走得平穩而快。
小春躲在莫玉麒的身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臉頰緋紅。
莫玉麒笑著說道,“小兄弟,我將你放在前邊可好?”
“啊?”小春不懂他的用意。
身旁一個低等的侍衛牽了一匹馬過來,“頭兒,接著。”
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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