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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肅然領命,“諾。”
說罷便領著一對人馬去抄家了。
李博望又驚又俱,全沒想到太子對他的家這麼熟悉,連他的寶貝藏在哪兒都知曉了。他為官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對金銀珍寶不動心的,這荊州的官員上下同心,暗中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他不過是個領頭羊罷了,這群人哪個貪得比他少?
“殿下,老臣認罪。”李博望渾濁的老眼噙著兩把濁淚,將這群道貌岸然、企圖置身事外的人一指,“但這群人,王嵩王大人,去年貪了襄陽牧二十萬兩白銀,府庫小裝不下,他將銀子用牛車拖入我的府邸……”
王嵩臉色微白,拂了拂廣袖,咬牙道:“血口噴人!”
李博望又指著另一箇中年官員,那人也是面如土色,李博望道,“去年河間王六十高壽,陰玄大人送了河間王妃南海的琉璃菩提樹,價值連城之物,陰大人區區七品小官,佃農出身,若是不貪財斂財,他哪裡來的無價之寶?”
“還有丘宏、段刻舟這群人,家中若是清白,此刻絕不會待在這裡,等著我接手募捐的欠款,他們,他們也就是想分一杯羹!”
柳行素坦然微笑,“都招認了,一個不少。”
她側過目光,溫潤清雋的眸漾著幾許笑意。
白慕熙這招殺雞儆猴太好用了,猴才自亂陣腳,連雞都先坐不住先跳腳了。這群州官們誰都想分得更多,利益的聯盟並不穩固,何況人心自古以來,不患寡而患不均,寧可大家都沒有,也不可讓你有我沒有,我一個下水了,全部的人都別想好過。
不出片刻,張大人命人抬起東西折回來,滿堂的珠光一晃,那群州官們也不敢抬頭,一個個低著頭俯首認罪。
太子殿下連李府都能輕而易舉地抄了,何況是他們。
白慕熙神色如常地看了眼這箱子奇珍異寶,不動顏色,“張大人既是欽差,徹查荊州官員結黨營私上下其手之事,便委託給張大人了。”
“下官分內之事。”張大人俯身下拜。
李博望癱坐在地上,老臉蠟黃,雙目無神地看著那一箱箱被抬出來積了灰的珍寶。
他半輩子用在這些東西上,汲汲營營,沒想到到老來竟遇上如此飛來橫禍,一朝傾頹,萬劫不復。當年他也是意氣風發走馬上任,可沒過多久啊,便在金錠子的光彩下被奪去了良知與魂魄。
今時今日的太子,卻不會成為今時今日的他了。
“殿下,我以為你會放過李博望。”柳行素在花園裡撫了撫一朵嬌豔的芍藥,帶露香濃的碩大紅花,垂著繁複的花瓣兒,露水淌下來浸溼了她的下裳。
白慕熙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殿下宅心仁厚,想放他一馬,可惜他不識好歹,硬要撞上來。殿下說不是有人非要與殿下下盤棋嗎?那個人說的可不是我,”柳行素用露水淨了手,轉過身,曦光打在她單薄的肩上,如籠煙霧,她搓著手笑眯眯的像只狐狸,“可惜李大人不太會下棋,沒懂殿下的心思,反倒變本加厲,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慕熙忽然走近了一步,“你知道?”
這回換柳行素皺眉頭了,“知道什麼?”
他的臉色有些異狀,柳行素想仔細探究一番,但白慕熙已經轉身走了。
衛六抱著一個簸箕在迴廊下喂著信鴿,他們自在地在房簷、芭蕉上跳腳,雪白的一對鴿子,模樣纖巧可愛,招人喜歡,柳行素一走近,只聽衛六道:“柳大人,你不是好奇殿下怎麼知道李大人藏寶的地方的麼?”
柳行素淡掃眉宇,“你能告訴我?”
“自然,咱們殿下跟柳大人,可是睡一張床的人,不分彼此。”一句話令柳行素臉色微青後,衛六忍著笑,忍得手一抖,一把鴿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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