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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
“韓大人說,這事不論如何,太子殿下不可出面,切忌出頭,否則覆水難收。”
沒想到韓訣也對此事諱莫如深,他從韓訣是表兄弟,走得不算近,有些事對方不說,他也怪不到他頭上,但此時,韓訣分明也是知道什麼,不願他涉足這事,可到底是什麼,讓他更加好奇。
衛五道:“但是殿下,韓大人畢竟是殿下您的……”
“孤有分寸。”白慕熙將手裡的紙條揉皺了,“擺駕,孤要入宮。”
“諾。”
皇帝此時不在無極殿理政,直接歇在了長生殿。
漆金描翠的寶裝屏風,雕紋繁複大氣、形態巍峨高傲的龍首椅,一旁的獸爐正吐著幽然的安神香。
皇帝聽到人稟告太子在外求見,從龍床上歪身下來,沒想到自己剋制猜忌不去搜他,他自己到主動請見了,皇帝任由兩個宮人穿戴好雲錦浮繡龍袍,揮了揮手,讓人請太子入殿。
“兒臣拜見父皇。”
白慕熙來時,皇帝已經擺了一局棋,他臉色沉靜地擺弄著手裡的棋子,不說喜,也不說怒,只道:“我們父子許久不曾對弈了,不如來手談一局。”
“諾。”白慕熙恭謹地走上去,坐到另一頭。
棋局已經開始,皇帝執黑,他執白,此時黑白已開始全力糾纏。
皇帝不動顏色地按下一枚晶瑩圓潤的黑子,“熙兒,中宮空缺多年,你該立妃了。”
白慕熙沒有想到,皇帝開口就是這麼一句。他皺了皺眉,“兒臣並不急於此事。”
皇帝仍舊不怒,靜候他落子,又道:“睿王在靈州,昨年又添了老二,你是嫡出,也是長子,朕理所當然將皇位允諾了你,但睿王比你還年幼兩歲,今年他的老大已經會叫‘皇爺爺’ 了,睿王妃說等著朕給兩個孩子取名字,是朕對不住他們。”
白慕熙懂了,他面不改色地俯下了目光,從容地截斷了黑子的攻勢,“父皇若是惦念孫兒,可將皇長孫接入宮裡來。”
皇帝搖頭,“可教他們父子、母子分離,朕做不出。”
當年睿王因射殺大臣,烈性難馴,皇帝將他趕到邊關帶兵,那會兒宮中多事,睿王的母妃又因善妒被查出來構陷貴妃,皇帝失望之極,便許下了“老死不相見”的誓言,除非他駕崩了,否則睿王別想回京。
但是白慕熙心知肚明,他的父皇后悔了,他心意有變,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
他澹然地動唇:“父皇若是想念,便讓三弟回來吧。”
“可這——”
“父皇讓他住在上京城,不見他,便不算違背誓言。將皇長孫接入宮中,父皇也可享含飴弄孫之樂。”
白慕熙早就學會了,漸漸地,從皇家的親情圈子裡抽身事外。他敬重、愛戴的父皇,藏了太多他想象不到的事,不止有柳行素懷疑過皇帝,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矛頭直指皇帝,他無法強迫自己冷靜,如果真是皇帝下的手,他會無比失望。
皇帝的黑子握在掌心,暖玉有淡淡的溫澤,皇帝略顯蒼老的額頭又添了幾道皺紋,稀疏的發裡又雜入了不少銀絲,眼眶裡有微弱的血絲。他老了,膝下兒女不多,襄王身有殘疾,無力綿延子嗣,太子也在暗中扶植著一股看不見的勢力,總與他對抗著,皇帝沒誰靠得住,只有想念那個張狂的最像自己的小兒子。
“父皇,兒臣來時,聽說中書省卷宗室丟失了一卷重要的文獻?”
太子已經應許了接睿王父子回京,皇帝自然要退一步,不能再將懷疑的目光對著他,身旁近侍的話言猶在耳,如同霹靂。這些年,太子在暗中經營的勢力,只浮出了冰山一角,但已成波濤駭然之勢,此時唯有將睿王迎回上京,兩方牽制,方能讓他這個帝位暫時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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