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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素也不知怎麼了,望著一株亭亭的秋海棠花,到柳承徽來牽自己手的時候,問了一句,“孃親你怎麼哭了?”她恍然地擦眼角的淚痕,才發覺,她果真哭了。
上京城的秋日似乎不足三個月,迫不及待便入了嚴冬。
羅綺奉旨,盛裝嫁給莫玉麒,那一夜,上京城似乎格外熱鬧,她的小腹已經顯懷,這孩子要是足月生下來,給不知情的人知曉了,指不定要在背後戳著羅綺的脊樑骨說些不中聽的壞話。
聽說他們琴瑟在御,歲月靜好,莫玉麒放棄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停止了流浪,一心一意陪伴在羅綺身邊,等待著孕育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羅綺的肚子大了,不方便再到東宮來,柳行素身邊能說話的人又少了一個。
她百無聊賴,學會了一個人與自己對弈,但總是在棋笥邊擺兩盅茶,彷彿對面還坐著一人,他眼角眉梢恍如鏡花水月一般迷離溫雅,笑起來的時候,總是輕易讓人臉紅心跳,無處可躲。
很快又是一年一度的年節,宮裡頭似乎也分外忙碌,前不久皇叔派人送了一壺榛子酒、幾樣臘八粥和小菜到東宮,她半推半就,用了點,很有上京風味。
臘月二十九,正好是個好日子,柳承徽在宮裡頭閒不住,託人買了兩隻鬼面具,一手交到柳行素的手中,“孃親,我們出去玩。”
她哭笑不得地抓著那隻像鬼也像豬的黑白麵具,捏他的小鼻子,“笨崽子,你不知道,今夜出門逛燈會戴面具的,大多都是未出閣的姑娘麼?”她說著,從靠著的椅背上微微傾下身,戲謔道,“怎麼啦,我們家的小徽徽春心萌動啦?”
柳承徽被她說得不好意思,默默嘀咕了一句:“為老不尊的孃親。”
為老不尊?
柳行素的戲謔聲一停,這下實在笑不出來了。
她發現自己是等得太久了,竟然不知不覺……就老了麼?女人對老這個話題總是十分敏感,柳行素也不例外,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發覺確實不如以前光滑了。
這一晚,她沒怎麼有心情陪這個小孩兒逛街,大多時候,都是柳承徽要買這買那,直到他衝口而出:“孃親,我要吃糖葫蘆!”
於是她就徹底沒轍了。
拍了拍他的頭,“你乖乖在這兒待著,娘給你買糖葫蘆。”
說罷,她將鬧騰的柳承徽推給身後的護衛,阿七忙一把扣住了柳承徽的肩膀,不許他再亂走。
柳行素帶著面具擠進人群,燈火輝煌的鬧市,熙攘的人群川流不絕,帶著各色精緻面具的少女,羅衫生香,明珠猶如天上的星子,而星子,猶如四散的煙花,柳行素的臉被映照得五色斑斕,她搶進去,用一股悍婦的架勢,成功買到了一串糖葫蘆。
“這下,柳承徽那個臭小子總算不敢輕看我了。”
她鬆了一口氣,得意地要從人堆裡退出來,卻不防備被一個託著小女娃衝上去要買糖葫蘆的男人踩到了腳,她痛得哆嗦了一下,身後又是兩個肩膀齊齊撞來,柳行素險些跌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人群裡伸出來,穩穩地托住了她。
柳行素倒在了那人的懷裡,手裡的冰糖葫蘆微有些融化的糖水兒一股腦沾到了那人雪色的廣袖上,帶出一長串緋紅溼潤的印痕。
柳行素深感歉意,正要道歉,頭上傳來男人清沉愉悅的聲音:“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丫頭,愛吃糖葫蘆?”
柳行素一怔,抓著木棍的手一緊,被他託著腰徐徐地直起身來,撞入一對明朗的眼神底,面具底下俊朗溫潤的鳳眸上挑著,紛繁的焰火收束在瞳孔之中,美得不像話,他好像在嘲笑自己,他好像,很陌生。
她忽然眼眶一熱,一顆糖葫蘆全甩在了他身上,鬆手的時候,糖葫蘆在他雪白的外衫上黏了一瞬才滾落,那幅衣袖已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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