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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嘴,又醮些墨汁,重新寫起。祁望直起身,說一句她便寫一句,偶爾她也會搶幾句話,說對了祁望就點頭,說錯了祁望便用葵扇敲她後腦勺。日頭漸升,艙裡又漸漸悶熱,他已拾起葵扇在她身後搖著,給自己打扇,也給她送點風。
霍錦驍寫了約有半個多時辰,才將全篇日誌寫好,又仔細謄抄到正本里呈給祁望。祁望在她謄抄時就已倚在榻上抽起水煙,人籠在繚繞煙霧裡。
“字寫得不錯。你們姑娘家不是都愛簪花小楷,為何你練的是瘦金體?”祁望一手夾著煙槍,另一手翻起桌上的冊子。她的字筆跡勁瘦,運筆如劍,不是女兒家常習的字。
霍錦驍瞧瞧自己的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的字了,先前柳暮言也誇過。
“我的字是師兄教的,他練的是瘦金體,寫得比我好,我只學了形未承其意。”霍錦驍站在一旁回他。
祁望翻冊子的手一頓,隨意道:“你與你師兄感情很好?”
自從他知道魏東辭是她師兄後,她便經常提及魏東辭。
“怎樣才算好?我與他從小一處長大,同吃同玩同學,感情自然深厚。”霍錦驍說話間已提來銅壺往他杯裡添水。
祁望仍看著她寫的日誌,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既是如此,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們為何不……”
她把杯往他手邊一推,接茬:“為何不成親?可我們為何要成親?相識雖久,他待我也好,卻從未表露過心跡,沒有約定沒有承諾,我們只是師兄妹。”
他的不告而別,無需向她交代。
而她連等待都沒有理由。
“那你還喜歡他?”祁望不由又問。她不避諱提及舊事,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卻叫人心疼,女人的大好年華,不正是她如今的年歲?
“總會忘記。”她答。
他不知道她說的是總會忘記這個人,還是總會忘記自己愛著這個人。
“也罷,你師兄錯過你,是他的損失。你很好,他不好。”祁望看完日誌,“啪”地合上遞迴給她,“收到屜裡去。”
“真的?祁爺也這麼覺得?當然是他不好!”霍錦驍笑了,眼睛彎成弦月,一點點悲傷都沒有。
“真的!”他見她腳步鬆快地走回桌案處,便也起身跟著走到多鬥櫃前,從裡邊翻出個木匣子。
“祁爺真好。”她收起日誌,轉頭見他已開啟木匣抽出兩本冊子,便隨口問道,“那是什麼?”
“平南過去的航行日誌。我在東海十幾年,掌平南船隊九年,每趟航行日誌都存著,大部分都在島上,這裡只有兩本,不過這兩本是遠洋航線的日誌,所涉之事更廣,你要不要看?”他將冊子遞出。
“給我的?我要!”霍錦驍驚訝極了,兩步奔到他身旁,伸手要取,他卻縮手。
“還氣嗎?”他舉高冊子問她。
“氣?”她眼珠轉了轉,立刻道,“氣什麼?誰敢和祁爺置氣,我與那人拼命。好祁爺,快給我!”
“鬼精!”祁望用冊子敲了下她的腦袋,才塞進她手裡,“收好了,只是借你看,別給我弄殘了。”
“保證完璧歸趙。”霍錦驍如獲至寶,抱著冊子笑得滿臉花。
祁望卻忽然咳起,只剩眼中還有些笑意。霍錦驍聽他咳得厲害,記起他還病著,忙將冊子放下,把水端來給他,趁他喝水之機伸手探他額頭。
“還有點燙,你別說話了,快躺著歇去。早上的藥喝過沒?喉嚨不舒服吧,別抽水煙了,我去大夫那看看有沒潤嗓的東西,順便把午飯取來,你等我一會。”
她又風風火火起來。
祁望攔下她:“不必麻煩,一會有人自會送來,你安靜呆會,把桌上的書收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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