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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錦驍一聽,猛地咳了兩聲,掩去尷尬。
“這是何物?”祁望扯開話題,目光落在她掌中握的玉佩上。她的指半遮著玉上紋路,只露出一半,隱約是個字。
霍錦驍聞言鬆手,將玉置於掌中托起。
“魏?”祁望看到那個字,心裡疑惑忽然明朗。
“魏東辭,是我師兄。”霍錦驍摩挲著玉佩,“這是小時候我從他手裡搶走的玩具。”
“魏東辭……他是北三省盟主。”祁望微驚。兩天時間足夠他問到關於魏東辭的身份了,北三省的武林盟主,慈意齋楊如心的嫡傳弟子,青巒居的主人,讓天下人趨之若鶩的佛手慈心,竟是她師兄?
難怪,她年紀輕輕竟也如此不俗。
他望向她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
“你說……他臨走的時候託你向我道謝?”霍錦驍轉頭問他。
祁望道了句“是”。
“這傻子。”霍錦驍又望回海面,似嗔似笑地開口,“他若知道是我,必不會向我道謝,這是我欠他的。”
“怎麼說?”祁望淡道。
“我曾經向他承諾要護他一生周全。”
女人保護男人?
祁望有些好奇。
“他不會武功。雲谷的孩子到了年紀可以擇師學藝,他小時候很喜歡劍,對武學很有天賦,本不學醫……”霍錦驍說起舊事,目光變得遙遠。
他大她三歲,比她先擇師。從小到大,他都喜歡劍,在武學方面表現出的天賦也是雲谷幾位師父有口皆讚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選擇習武,並拜入她父親門下,可惜在他擇師前一個月,她大病了一場。
她還記得那場來勢洶洶的病讓她纏綿病榻一個月之久,整日渾渾噩噩。東辭一直陪她,說笑逗她,給她講故事解悶,還尋來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哄她。
楊如心開的藥很苦,她鬧脾氣不肯喝,誰來勸都沒用,最後還是他一勺一勺騙她喝藥。她邊喝邊哭,喊著苦,嚷著頭疼,像個折磨人的魔星。
他便抹著她的眼淚鼻涕哄她,說自己以後學醫,她要是再病,就給她開蜜一樣甜的藥,這樣就不難過了。她以為他只是安慰自己,病好之後,她才聽說,他真的選擇了學醫,拜入慈意齋齋主楊如心門下。
楊姨和他父親有舊怨,本不收他為徒,怕他變成他父親那樣的惡人。他在楊姨的醫館前跪了好久才讓楊姨回心轉意,答應收他為徒,並要他從此立誓,永世不得習武。
所以名滿天下的魏東辭,不會武功。
“所以我承諾過他,江湖險惡,我會永遠護他周全。”她緩道。許諾之時他們尚年幼,總以為將來能攜手江湖,誰能料到她連江湖的邊都沒摸著,竟就與他分離,踏足東海。
仔細想想,東辭一生孤苦,幼時因其父之罪顛沛流離,四處奔躲,進了雲谷之後又擔心被人發現自己身份而苦苦壓抑,長大以後別的孩子下山建功立業,他卻只為求個白身而冒生命之險間入魏軍作內應,九死一生。可即便他死罪已免,但叛將之後的烙印永遠不褪,他無法擁有普通人出人頭地的路,只能成為江湖草莽。
有時她會想,若當初他選擇習武,這條江湖路會不會更好走一些?
這十六年,她過得無憂無慮,他卻倍受煎熬,可即便如此,他在她面前也從未露過一絲悲苦,從來都是笑面對她,彷彿她是他掌中百般呵護的花朵,不容世間險惡侵染。
可她……並不想要這樣的呵護。
“你喜歡你師兄?”祁望瞧著她怔怔的目光,那其間溫柔纏綿,已不再是小女孩少不知事的眼神。
他忽然有些羨慕魏東辭。
霍錦驍回過神,目光裡的怔忡一掃而空,不答反問他:“祁爺有沒愛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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