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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天的,祁爺怎麼又跑了來?”霍錦驍站在門口看了看,外頭雨下個沒完。
祁望已進了屋,在屋裡望了一圈。霍錦驍回頭時發現書房亂得不像話,她在這裡養傷,為了方便照顧,魏東辭把泥爐小鼎、碗碟醬醋啥的都搬了進來,四周還堆了許多醫用器具,矮榻上的被褥也未整……
她臉一紅,快步回到榻邊,利索地將被子疊起,又把散落的書一一歸整,口中赧道:“讓祁爺見笑了,屋子太亂,他最近忙,沒功夫收拾……”
隨口一句話,竟是透著濃濃親近,向聽者暗暗說著非比尋常的熟稔。
祁望握了握拳,退到書桌前,不去看她忙碌身影,將頭一轉,目光卻落在書案之上,神色大震。
霍錦驍隨意整了整,剛要請他坐下,卻見他直盯著桌上的畫,她才記起昨夜畫未乾,並沒收起。
“祁爺,這是我讓師兄根據我的記憶隨意畫的,作不得準。”她忙將畫卷起。
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時並非將這事告訴祁望的好時機。
“這是……梁二公子?”祁望拿起旁邊放的面具問她。
海祭那日隔得遠,普通人是看不清三爺的模樣,只有霍錦驍,她身懷特殊功法,五官比常人敏銳,能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把三爺看清。
“我只是看到二公子昨日戴面具的樣子,才動了畫出三爺的念頭。”霍錦驍解釋道,祁望的平靜裡透出的冷厲讓她難以捉摸。
祁望垂眸看著她,不發一語,良久方笑起:“你緊張什麼?”
“我哪裡緊張了?”霍錦驍從他手中取回面具隨手放入屜裡。
不知何時起,她和他說話已經變得充滿試探。回到東海,他就不再是遠航時意氣風發的綱首祁望,像個藏進陰影的人,叫她總不由浮起戒心。
曾叫她心動過的男人,短暫得就像曇花一現。
“你師兄說你還沒吃早飯,要嗎?”他把手裡油紙袋一舉。
油紙上還沾著細密雨珠,袋口被他緊緊捏著,她伸手接下便感覺到裡頭傳出的食物熱度,還很燙手。
“要,謝謝。”她笑著開啟油紙袋,摸出熱騰騰的飯糰。
“其實我也會包飯糰,有機會你試試我做的。”祁望靠著桌沿淡道,眉目依稀還是初見那年的慵懶隨興。
有時候霍錦驍會想,如果不曾揹負這麼沉重的仇恨,他會變成怎樣的男人?
會不會成為在天際翱翔的鵬鳥,乘風破浪,做個肆意而行的綱首,帶著船隊進行著一場又一場冒險,與海為伴。
她總覺得,他應該是這樣的男人。
————
雨接連下了三天,潮氣撲面而來,到處一片溼漉漉,庭院的地面就沒見幹過,醫館的草藥沒處曬,只能放在通風處陰晾,藥童們唉聲嘆氣,生怕草藥受了潮就不好用了。
霍錦驍在醫館老實呆了三天,哪兒也沒去,她的傷勢漸愈,傷口的痂脫落,留下好大一塊疤痕,形狀剛好像朵梨花。魏東辭要了她一大瓶上好的祛痕露,她這人懶,如非必要便不愛折騰,這藥擱她手上,抹了早上忘了晚上,東辭也拿她沒辦法。
姑娘大了,傷重的時候迫於無奈便罷,傷好了他就不能再理直氣壯叫她脫衣裳塗藥了。
霍錦驍自個是有些興奮的,傷勢已然大好,東辭說再兩天就停藥,她便可以回碼頭。
整日在醫館待著,她都要潮黴了。
梁家的事已然交給霍翎去查,不過樑同康老奸巨滑,要能查到蛛絲馬跡早就查到了,也等不到現在,如今也只能日夜派人盯著。除了他之外,錢高二人與洪大人那頭也沒疏忽,都密切盯著。
“是不是悶壞了?”魏東辭看完早上的病患,換了衣裳回院,見她百無聊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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