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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兄弟們都看著呢!
她眼神沒異樣,還是張揚。
“是啊!罰酒!”旁人又拱上來,紛紛拿酒灌他。
魏東辭不推灑,一口接一口飲著,腳邊的空壇越疊越高。霍錦驍瞧了只是笑,毫不介意本是自己的餞別宴,卻成了他的舞臺。
————
酒館庭院裡搭著瓜棚,瓜棚上是剛爬上的瓜蔓,旁邊兩畦菜地土剛松過,菜苗才長出一個指頭高,月光淺淺落下,照得院落越發靜謐,堂上喧譁聲音傳來,像曲舊歌謠。霍錦驍背靠著儲水的大缸坐著,臉上帶著悠閒的笑。
難以言喻的情緒已經平復,看來這兩年的關沒白閉。她摩娑酒罈上的紋路,想著兩年前的自己是何模樣,發現一切竟已模糊。她記得自己曾經追他千里跟到京城,經生歷死只為保他平安,求的不過是攜手與共的江湖路。他也曾幾番救她,最後還因此被逐出雲谷,幾場下來,兩人之間倒是半斤八兩扯了平。
只有感情,在天秤之上悄悄流淌,失了重量。
“小梨兒,為何獨自躲在這裡?”魏東辭尋到庭院裡,看到她便放柔眼神。
“出來散散酒,有點暈。”霍錦驍眯著眼懶道。
“我都沒暈,你就暈?我可記得你的酒量比我勝出許多。”魏東辭與從前一樣捱到她身側坐下,她卻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讓讓,也沒逃避,只是留了一線距離。
終究還是不同了。
“你快離我遠些,一身的酒味!喝了多少?”霍錦驍捏著鼻子嫌棄他。
他抬起衣袖,左右嗅嗅,並沒聞到什麼味兒。
“也沒多少,十五壇吧。”魏東辭靠到水缸上,側著頭看她。兩年了……他原給自己三年的期限,可不想兩年就已經到達極限,這番去南邊路過曲水鎮,他忽思她至極,便不管不顧改了主意,踏進雲谷尋她。
“你以前五壇就倒了!果然不一樣。”霍錦驍歪了頭與他對視,他臉色如常,不似醉漢,可她還是知道,他醉了。他的耳朵很紅,這是他醉酒時的表現,像個大姑娘。
“道上兄弟豪爽,少不得飲幾杯,酒量就練了出來。”魏東辭身子一斜,把頭靠到她手臂上,“小梨兒,借我靠靠。”
從前他也這樣,一醉就愛倚著她,話還多,和清醒時截然相反,總要給她背書裡的故事,可每次都是一個故事沒完,他就先睡了。
霍錦驍沒推開他,只聽他道:“你也要下山歷練了?想好去哪裡沒?”
也不等她回答,他繼續:“跟我走吧,我要去昌陽和赤潼,那裡有條胭脂湖,湖色似血,很美。往北就是大漠,是你父親母親昔年大戰……戰魏軍的地方,也是我父親殞身之地,我們去看看吧……”
“師兄,你醉了。”
果然,他話開始多起來。
“去了西北,我再帶你去南疆,記得嗎?我在那裡遇到你的,那時你才三歲不到,我竟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呵……”魏東辭往上靠了靠,頭倚在她肩頭,“跟我走好嗎?我回來……是來找你的。”
他一直說著,全無人前運幬帷幄的模樣。
“師兄,那是你的江湖,不是我的。”霍錦驍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我明天一早就出谷了,去東海。”
語畢,她轉頭看他。
魏東辭已經閉了眼眸。
他沒聽到她的話,也並不知道她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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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晴。
棗紅的馬從雲谷縱出,明媚春光照著馬背上容顏清俊的男人,他眉間霜雪重重,猶如冬寒。
宿醉的勁還沒過,魏東辭的太陽穴還在突突抽疼,清晨的冷風夾著過夜的潮雨溼寒,撲面而來,讓他的頭疼得更加厲害。雖是大夫,他也顧不上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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