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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就明白。”她急喘,顫抖著手從頸間扯下根鏈子,塞進他染血的掌心,“曲……曲家的信物,也給你。我知道……曲家殘部還在東海,你一直和他們有聯絡,給你,名正言順的接掌曲家……”
祁望看著掌中小小的玉墜子,上頭雕的兩隻交纏青蛟已經沾染血汙,都是她身體的溫度,卻正一點點消失。
“夢枝!”他咬牙把人往胸口抱緊,想將自己的溫度給她,也想挽留那緩緩消失的東西。
心尖銳地疼,像被碾成粉碎的石頭,再硬再冷也會痛,無孔不入。
“別說了,我帶你去找大夫,好不好?”他執拗地只想救她。
“祁望!”曲夢枝揪住他的衣襟,“讓我把話說完!”
她聲音一大,心肺便被扯得劇痛,呼吸起伏許久才能開口:“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祁望赤紅雙眼,眼底風雲像剛才肆虐的風。
袖子已被她的鮮血濡溼,腥甜的氣息在幽巷裡彌散,勾出心裡壓抑的瘋狂。
“祁望,我死後,不要送我回梁家,不要給我立碑,不要留下我的姓名……我不配……不配做曲家的女兒!我沒有臉去見九泉之下的父母親族……”這話一出,她眼裡的淚便再也控制不住。
一邊笑著,一邊哭泣。
黃泉路難,人世情苦,她不念輪迴,只有墮入地獄,方能洗盡一身罪孽吧。
“夢枝,你在說什麼?”祁望聽不得“死”字,他攔腰將人抱起,把她塞來的包袱與信物都揣進懷中,往王孫巷跑去。
滴滴答答的血,一路蔓延。
曲夢枝窩在他胸前,恍恍惚惚想起過去。少年明亮的眼隔著一艘船的高度,仰望而來,像逐日而生的葵花,而她是叩開他懵懂心扉的陽光,多少的功利,多少的世俗,都抵不去那一眼的熱情。
即便滄海桑田,這一世漫長苦旅,被仇恨利慾欺騙填滿,也還是掩不去曾經璀璨的瞬間。
她很高興,最後的最後,能在他懷裡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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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閃了閃,霍錦驍把羊皮燈罩取下,拿剪子將棉芯剪了剪,火光安穩。她一低頭,看到燈罩裡有隻燈蛾,不知幾時飛進去的,一動不動。
燈蛾撲火,不懼生死,透著壯烈。
她抖抖燈罩,那燈蛾飛了出來,她復將羊皮罩蓋好。
心裡莫名生起幾許淒涼。
她和魏東辭說到哪兒了?
對,從軍器監運往兩江的紅夷大炮在過鴨皮山的時候被劫了,出手的人和在海上劫船的不是一夥人,也就是另外還有一批人在盯著他們,並且這批人更加了解他們。
有可能是他們之中出了內賊,否則這樣周詳的計劃,怎會叫人一下子拿住最大的漏洞。
時間、地點、方式,劫掠時一點偏差都沒有,早早埋伏在最易攻打的鴨皮山上。十門火/炮,他們只劫走五門,剩餘五門碰也沒碰,卻施了障眼法,致使所有人都回守餘下的火/炮,失了追上他們的最佳時機。
他們的目標,一直都只有半數火/炮。
不是為了毀滅,而是想自用。
這不是三爺的人。對三爺來說,毀了所有火/炮才最安全。
“三港那些人是不是懷疑上我?”霍錦驍給他倒了杯水,走回榻前。
“你剛才在外頭撞見他們?他們說了什麼?”魏東辭蹙眉,神色一冷眉梢就像劍。
“貓狗碎語,沒什麼,不是當著面說的,你也不用為此動怒。只是你我往來過於密切,若他們疑心我洩露機密,少不得也要懷疑上你,你這盟主之位當不穩當。”她嘆道。
“當不穩就不當了,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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