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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老師表示嘆為觀止: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廖先生。
等過了十一點,果果早已和許多撐不住的人一樣,睡得死去活來,夢裡不知多少艾莎女王來了又去。
但也還有不少勇士堅持著,試圖用自己的恆心和毅力,許一個來年。
外面已經陸陸續續響起電子鞭炮聲。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市政大樓廣場那一帶的煙火也亮起來了。
那是市內唯一允許放煙花的地點,在禁放令的對比下,更顯得彌足珍貴。
今天是大年三十,連冷風都收斂,吹到臉上,隱隱帶了點溫柔。
臘月的晚風其實是很孤獨的東西。
它曾在過去無數個歲月呼嘯著刮過山川河流,目睹滄海桑田卻無能為力,只好在空曠的虛空中發出悲鳴。
但即便如此,它仍不吝嗇在特殊的節日,奉上自己獨有的溫柔。
廖初和餘渝肩並肩坐在陽臺上看煙花,斑斕的色彩盡收眼底。
夜色濃鬱,世界很大,但孤獨已然遠去。
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他們看向彼此:
「新年快樂。」
真是再好不過的一年。
在過去的人生中,他們曾無數次幻想類似的場景:
星空,煙火,心意……
此時此刻,一切成真。
客廳裡的春晚還在竭力收尾,過分飽和的色彩和舞臺搭配看上去亂做一團,甚至有些刺眼。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真心期盼春晚節目了。
但作為銘刻在血脈中的某種儀式感,好多人還是會像廖初這樣,到點就把電視機開啟,然後在年復一年的嘈雜背景音樂中,做著其他真正喜歡的事。
廖初的腦海中忽然走馬燈一般浮現出許多記憶的碎片。
好多他都以為已經忘記了,然後愣是把自己活成沒有根的野草。
可現在,卻像被一陣颶風捲起,硬生生從滿是塵土的地表拔了起來,鋪天蓋地。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啊,我也是有過去的。
兒時在福利院時,還沒有什麼見鬼的禁放令。
孩子們會三三兩兩跑出去,在街上煙花燃放後的殘骸中翻撿,如果運氣夠好,還能從裡面扒拉出幾隻沒被點燃的漏網之魚。
那些細小的,包裹著紫紅色紙皮的鞭炮,空氣中浮動著的冷冽的火藥味,就是他關於新年的唯一一點寒酸的記憶。
後來長大了,手頭寬裕了,那些熱鬧卻漸行漸遠。
「阿初,這個世界很美,你應該多笑一笑。」
姐姐曾許多次這樣告訴他。
當時他只覺得荒謬。
可現在看來,他確實錯過了很多。
但沒關係,他還有漫長的人生,以後會慢慢補齊的。
廖初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那些白色的水霧在冷風中潰不成軍,忽然有些釋然了。
覺察到身邊的視線,他側過臉去,見餘渝滿面擔憂。
餘渝能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波動,也直覺不便詢問。
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擔憂。
廖初沖他笑了下。
很舒展的笑。
過去的,確實已經過去了。
分明沒有一個字,但餘渝竟也跟著放鬆下來。
沒事就好。
放在欄杆上的指尖不知什麼時候碰在一起。
先是一僵,然後本能地蜷縮了下。
骨節分明的一隻輕輕動了動,又稍顯落寞地下墜。
而下一秒,另一隻手忽然往這邊挪了挪,指尖碰觸的瞬間,時光凝滯。
廖初抬頭,發現對方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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