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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歲有幾次也曾試圖豎起耳朵聽他到底在跟人家說什麼,但是就她這高三即巔峰的英語水平,她真的沒聽懂幾句——
後來索性放棄。
沒事的話,男人就坐在徐酒歲旁邊看著她。
有時候也指手畫腳。
徐酒歲嫌棄他就像當初在酒吧第一次見面的許紹洋嫌棄她一樣,外行人意見向來被並不被放在眼裡——
奈何薄一昭向來習慣操控一切,所以指手畫腳不成功的話,他就會選擇把“指手畫腳”變成“動手動腳”,還頗為理直氣壯地附贈一句:給你靈感的唐獅還擺在我床頭。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徐酒歲被他抱到了自己的書桌上。
旁邊放著她的畫架,上面固定著一張稿紙——疊在形狀醜陋的青龍上面的是一隻唐獅風格的貔貅,貔貅自祥雲裡破雲而出,只露出一個腦袋加巨大的爪子,利爪將雲撕碎,雙目怒睜,炯炯有神。
與大多數鎮宅獸石像一樣,唐獅爪子下面一般會踩如意球,這如意球也就會是刺青師發揮的一部分,如果顧客喜歡冷硬,就會改成骷髏頭;如果客戶比較佛系,那就會用蓮花……
徐酒歲原本準備給畫成金元寶的模樣,但是薄一昭卻覺得她惡俗,非要建議她在貔貅下面給畫道龍門,加條錦鯉,貔貅趴在雲端伸爪將鯉魚撈過龍門——
也算是圖個“鯉魚躍龍門金榜題名”的好兆頭。
他倒是沒忘記這設計圖是做給高考生的。
徐酒歲不同意:“高考完才給他用上,那時候都考完了,躍不躍的還有什麼意義,萬一沒考好你這不是讓別人看著鬧心麼?”
她說完就發現男人低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莫名其妙,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停頓了下問:“怎麼了?”
“許紹洋跟我抱怨過你情商很低,嘴巴經常得罪客戶而不自知,很擔心你初期自立門戶後活生生把自己餓死,”男人嘲笑她,“我一直隱約覺得是這麼回事沒錯,只是今天才見識到真實案例。”
他聲音慵懶含笑,徐酒歲琢磨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一下子耳根燒了起來,她抬起腳去踹他,卻被他一把捉住了腳踝,順勢盤到了自己的腰上。
低下頭看她抬眼怒瞪自己的模樣,杏眸微睜,臉蛋紅撲撲的充滿水色,他就喜歡她這副“我知道錯了但我打死不改”的模樣,這點可能不幸地和許紹洋一樣變態……
他們兩人都是強硬的人。
如果真的覺得徐酒歲這樣是致命的毛病,早就硬給她掰正回來不可。
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有些溺殺式縱容,無非是覺得自己可以護得住她——
有時候薄老頭說的挺對的,男人不能太強硬老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規定她做這做那,話糙理不糙的,她要是十全完美小姐了,還要他做什麼呢?
……有點缺點才好,改個屁。
帶著萬般憐愛,他俯身親吻她的唇瓣,與此同時大手非常靈活地將她的保護物除掉,扔開——
外面天天下雨,氣溫接近零度,冬天似乎提前來臨了,開了暖氣的書房裡卻氣氛火熱。
“不在這……”徐酒歲被他捏揉得只顧得上嚶嚶講價,“書桌好硬。”
他在心裡耍流氓,心想,我更硬。
手上使壞將她的注意力吸引,等到她半眯著眼終於軟的像是沒骨頭的貓似的只知道用爪子撓他,一個勁兒讓他慢點……
對此男人特別滿意。
其實他多少存了些齷齪不堪的壞心眼——
一個月前開葷的時候,多麼神聖的日子,她想著這破設計圖,差點叫他懷疑人生……
而俗話說得好,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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