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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訴他,那個該死的前女友就站在他面前,其實也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不就是被人甩了麼?
“是她,”許紹洋看上去有些不怎麼高興地掀了掀眼皮子,“就這麼個玩意兒。”
為了他的形容詞,徐酒歲轉頭去瞪他。
聲音落下,就聽見坐在沙發上那邊的男人突然嗤笑了聲,荒謬又嘲諷的模樣。
她急急忙忙把腦袋到又轉了回來,緊張地盯著薄一昭。
沒等許紹洋來得及說什麼,男人用捏著刺青設計稿圖的手隨意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勾起唇角,衝瑟瑟發抖得快昏過去的小姑娘露出個沒多少笑意的笑容,淡道:“來,坐哥哥這裡。”
那一聲刻意加重了聲音的“哥哥”,把徐酒歲臊得瞬間魂飛魄散。
這是什麼魔鬼修羅場。
徐酒歲腦子一片空白。
……
“……”
帶著熟悉甜蜜香味的氣息,伴隨著徐酒歲膝蓋一軟落座在柔軟的沙發上鋪散開來。
許紹洋看了眼埋頭像是鵪鶉似的挨著薄一昭坐下的小姑娘,目光又轉向她身邊端坐在那,屁股都沒挪動哪怕一毫米的好友,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眉。
目光在兩人幾乎緊挨的大腿上一掃而過。
“很冷麼,你們倆?”他開口問,“坐那麼近幹什麼,沙發不夠寬敞?”
許紹洋聲音響起的瞬間,徐酒歲就能感覺到身邊挨著的男人無形鋪開的低壓,快要將她凍死。
而頭頂另外一束灼熱的目光,又要將她的頭髮都快燒了起來。
正所謂冰火兩重天地獄式折磨,不過如此。
於是她扛不住壓力,象徵性地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結果剛挪開一些,她又聽見“嘩啦”一聲紙張翻動的聲音,是從身邊的男人方向發出來的,雖然此時他正低頭翻兩張草稿,似乎在認真對比兩張草圖。
頭也未抬。
但——
徐酒歲:“……”
心中的土撥鼠痛哭流涕,她咬了咬下唇,又把剛剛挪開一點點的屁股重新挪了回去。
她低著頭,有些不確定剛才那一瞬間感覺到的無聲的脅迫是不是真的……直到在桌子底下,男人穿著皮鞋的腳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跟她的靠在了一起。
甚至是輕輕踢了她一腳。
徐酒歲:“……”
胸口起伏,猛地吞嚥下一口唾液,她心裡衝那低著頭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無聲尖叫,這他媽桌下撩人的動作你跟誰學的——
哦。
等等……
好像是跟她學的?
……行吧,作孽。
伸出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心臟狂跳幾乎快要突破胸腔,徐酒歲抬起手將面頰旁邊垂落的發挽至耳朵後面,卻並不知道自己這動作將緊張得發紅的耳尖都露了出來。
翻草稿的聲音停了下來。
一坐一站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的耳尖上。
又同時不動聲色地挪開。
“咳,”徐酒歲小聲問,“那,我們要不要開始?”
薄一昭慢吞吞抬起頭,看了下手錶。
徐酒歲的眼珠子不自覺地跟著男人的每一個動作而轉動,而渾然不自知。
只是在沙發另外一邊,許紹洋卻將一切看在眼裡,沒來由地便忽然有些不耐煩眼下廳堂內的微妙氣息。
不知道為何,他有些後悔將她強拖了出來講設計理念,早知道不如真的叫她寫下來他照著念……
這想法來得莫名其妙,男人微微蹙眉,在徐酒歲對面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掀了掀眼皮子:“你也知道急了?趕緊把東西說完,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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