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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
在她來得及抗議前,又飛快地收回了手。
扔下了一句“抓緊時間”,男人轉身離去,還體貼地順手關上了門。
徐酒歲:“……”
只留下了徐酒歲臉上還掛著一臉的尷尬和不情願,那句“別碰我”來不及說明,甚至臉上的僵硬都做給了鬼看。
……………………不得不說許紹洋還真是挺了解她的,知道她想說什麼,更知道她想說的必然不是他喜歡聽到的。
所以她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
徐酒歲深呼吸了一口氣,收起了腦子裡那些胡思亂想,坐到了飯糰腦袋旁邊的那個畫架旁。
那個畫架靠在床邊,陽光從外輕灑而入,徐酒歲微微眯起眼,捏著鉛筆。
回想起許紹洋說的承載者資訊——
挑剔,男性,三十歲。
低調且循規蹈矩,性格沉悶古板,正規社會職業。
這不就是她的薄老師麼?
如果是薄老師的話,會希望擁有一個什麼樣的紋身去遮蓋她手臂上的傷疤呢?
徐酒歲撐著下巴,覺得如果這樣帶入自己的創作熱情忽然提高了很多……雖然事實上,她覺得薄一昭寧願去美容院跟別的婦女擠一擠一塊兒排排坐做光子嫩膚去疤痕,也不願意紋身。
有些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這時候她聽見旁邊的飯糰腦袋忽然說:“你也是許老師的關門弟子嗎?續九千歲之後的?”
徐酒歲盯著畫紙,沉默了下:“我只是跟著他學手藝,並不是他的徒弟。”
她想說我沒你們這麼稀罕這件事,所以你也不用對我敵意那麼深,我想要贏了你只是因為我來取走我的東西,至於你不能順利拜師……
只是因為許紹洋心高氣傲,不願意接收你們這些野路子。
大家都是被他逼迫的天涯淪落人,何苦對她冷鼻子冷眼的?
徐酒歲覺得自己態度絕對夠好,但是沒想到對方聽見她的說辭,反而冷笑了一聲:“許老師也不知道作了什麼孽,先收了九千歲,又收了你……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沒有良心,不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學了手藝便拍拍屁股想要走人——”
徐酒歲聽不下去了。
“啪”地一下扔了手裡的鉛筆,一個大幅度動作轉過身:“大哥,我們怎麼著,跟你有關係?”
“看不下去。”
那人卻完全不受她的怒火影響,他一邊畫設計圖草稿,一邊慢吞吞地說——
“你說當初九千歲不會是被趕出千鳥堂的吧?這麼長時間就這麼消聲滅跡了……叛除師門,沒臉在圈子裡混?還是被許老師趕盡殺絕了?”
至此,徐酒歲不得不說,她被踩了尾巴。
猛地站起來,身後的小板凳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咣噹”一下倒地!
她冷眼看著那個低頭畫稿子的男人,冷冷道:“請問你是過來爭取拜師機會的還是居委會派來管閒事的?你是很想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倒是要看許紹洋願不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那個飯糰腦袋被她尖銳的語言刺激得畫設計圖的手一頓,沉默幾秒後,反唇相譏:“怎麼,他的機會就是給你這種人的嗎?”
“他倒是想要給,我不要,怎麼了?”徐酒歲響亮地冷笑了聲,用無比荒謬的眼神看著他,“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連九千歲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吹起自己,她向來是不要臉的。
所以這會兒連眼睫毛都沒抖一下。
那飯糰腦袋陰陽怪氣笑了聲,直接把面前這女人和九千歲劃歸為了一類人:那種學了手藝就跑路,背信棄義忘本之人。
“你不用這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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