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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途丟擲叫天道人。
他只是蹄子踏踏,便將這幾個叫囂的修士踩為血糜。張口一吸,便將血糜與火光,還有焦黑斷裂破碎的木板盡數捲入嘴內。
大船為之一清,莫途目光所至,只有光溜溜的木板和銀色的水浪,像一座半沉於海上的孤島。
大船已在溺龍河底航行很久了。
莫途伸了個懶腰,天穹在他的眼中有些模糊,全無半點雲氣,隱隱能見一道道暗沉的蛇影遊動,匯聚成漩渦,又被漩渦扯碎。
常有細小的風被漩渦丟擲來,沉下來,像一根探出覓食的觸手,拖拽起莫途的衣角,抓起他的臂膀,欲將他拉入天穹上的漩渦。
這時每每能聽到孩童嬉鬧聲,莫途周身虛空出現一個又一個細小的血手印,將那些風拍散。
幸得這荒島似的大船庇護,莫途還能安然呆在地上。
“咔嚓。”
莫途聽到瓷器破碎的聲音。他的腳邊突兀破開一個洞口,數百透明的嬰魂如洄游魚群般衝出來,離了大船,被風的觸手扯碎,抓住,朝天穹上的漩渦飛去。
順著洞口看下去,是一小堆破碎的瓷片,旁邊有數十口大甕。潔白的器胚上不斷有裂縫彌生。
一隻隻眼睛湊在裂縫旁,巴望著外面的世界。
莫途檢視了一番大船的受損程度,又估計了一番路程。
“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他在船頭盤腿坐下,靠著同樣趴伏下來的叫天道人。
“壞訊息是,觀我平生所學道法,除了吃就是驅使叫天道人。對於符文陣法,儀式獻祭,我是半點不會。所以,我不會修船。”
大船顫動,不時有一個個破口綻開,裂縫蜿蜒起伏若龍蛇,嬰魂匯聚的湧流如血般噴灑,又在風中消散。
莫途這一人一驢也感受到愈來愈強的升力,幾乎要騰空而起。
“好訊息是,河將渡盡,鱗盧七國快到了。”
對岸的渡口在莫途眼中愈發清晰。
聽著咔嚓破裂聲,風暴大作聲,船終於飄近渡口,只剩兩三丈的距離。
而蜿蜒的裂縫已如一柄刀鋒,劈至莫途座前,近乎將這艘大船一分為二!
下一瞬,大船徹底斷裂,破碎成數塊,又仿若焰火爆燃般噴濺出無數雜物,那是被迫不及待的風流所撕扯出的碎片,紛紛揚揚地朝天穹深處的漩渦飛去。
由是再無半點庇護之能。呼嘯的風颳過船頭,撕下莫途的衣角。
莫途翻身上驢,縱身一躍!離了這朵瑰麗的巨大焰花,撲向渡口。
他跳進虛空,終墜入河中。
風聲如錐,扎入他的耳朵。
他聽到了,一千個,一萬個冤魂在他耳邊尖叫。
不,那不是無意義的尖嘯。這風聲灌入莫途腦顱,又以某種不可知的灌頂,為莫途“講述”它的故事。
莫途聽到有人在哭,聲音稚嫩尖利,那是新生兒初誕世界的禮讚。也有人在哭,聲音乾澀沙啞,那是垂死老者最後一聲悲泣。
其聲此起彼伏,嬰兒啼哭著誕生,便有老者哀號著死去。緊接著老者氣竭之後,便是嬰兒用力吸入第一口氣。
如此反覆不絕。
有人生便有人死,由是一切,構築了生生與死死的迴圈。
甚至莫途聽得久了,啼哭與哀號開始重疊在一處。他聽到了某人初誕的啼哭,又聽到了他將死的哀號,卻也無暇休憩,那人便又拖著悲腔再度出生……
生與死之間再無時間作為隔閡,重疊在一起,無法分開,亦無法停下。
生便是為了死,死便是為了生,至於生與死之間的那一大段可被稱之為人生的路程,都被剪去了,如園丁修剪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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