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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嚥了口唾沫,“挑選有宜男之相者侍奉主公,此事上稟永安宮後,皇太后下令承辦,臣等不敢怠慢,今日交旨覆命。按照以往慣例,人選由掖庭丞擬定,最後由中宮決定留用與否。臣此來是向中宮呈報,人已帶至長秋殿,正等候中宮召見。”
帷幕裡的皇后語氣平和,頓挫的嗓音裡甚至夾帶了一點笑意,“張令辛苦,不過五日工夫,竟都辦成了。”
皇后雖然年輕,但話語間總有不容小覷的威儀。掖庭令躬下腰,應了聲不敢居功。
然而等了良久,並沒有等到皇后的答覆,那幾個家人子究竟是見還是不見,也是態度含糊,沒有決斷。最後長御直身應答:“中宮違和,張令應當是知道的。今日風大,何不容後兩日,再見也不遲。”
給丈夫挑選姬妾,大概是個女人都不能接受。皇后的身份又敏感,因此她就算不肯見,掖庭令也能夠理解。晚一日透過,則天子晚一日臨幸,作為大勢所趨下最後的掙扎和安慰,這位皇后其實還是很可憐的。
掖庭令不好多言,向邊上陪同的內謁者令徵詢了一眼,長揖道諾。皇后卻又開口了,溫聲問:“挑選家人子的事,陛下知情嗎?知情又是什麼說法?”
掖庭令想起那天太傅的描述,其實不太好回答。略忖了下方道:“陛下沒有答應,是皇太后有令,臣等便依旨而行了。”
帷幕後的皇后頓住腳,慢慢哦了聲,“既然如此,請長御把人引到後殿來。予身上不好,不能出帳,就隔帳相看吧。”
“諾。”一名長御領命起身,卻行退出了繡幄。
皇后停在帷後復問:“陛下這幾日出過宮嗎?”
掖庭令掌宮門出入記檔,因此天子的行程,他都是瞭如指掌的。遂向上呈稟:“近日有番邦使節入朝納貢,陛下於南宮接見,昨日赴四方館探視南越丞相,停留須臾便折返了。”
“朝中臣僚晤對,是在尚書檯,還是天子路寢?”皇后問完,無限惆悵道,“陛下操勞,予十分擔心龍體啊。”
掖庭令起先還覺得有些奇怪,但經皇后順口一解釋,疑雲便消了。
“臺閣綜理奏疏,重臣當面諫言,所以臣僚晤對,一般都在天子路寢。”
帷幕後隱約的輪廓慢慢頷首,不多時長御領著五位家人子進來,皇后倒也沒刁難,只說和後宮諸姬比起來毫不遜色,下令分派宮室,全都留下了。
掖庭令帶人去了,皇后命內謁者令留步,屏退了左右,向他詢問天子六璽的事。
內謁者令道:“天子六璽中的行璽和信璽,目前收在符節臺,其餘四印皆由天子親信的侍中掌管。”
“行璽在符節臺……”皇后喃喃,“這麼說來,上徵召大臣用印不必經過侍中,直接去符節臺就可以了?”
內謁者令不知他的打算,遲疑應了聲是,“君欲何如?”
帷幕後丟擲一張手書來,“不到最後,不能相信任何人。想辦法給這封帛書鈐上印,明天就是皇太后千秋,就算要通氣,這個時候也來不及了……”
內謁者令將詔命藏進懷裡,向上拱手道是,退出了長秋宮。要想接近天子符璽,不是件容易事,因此手諭送到京兆府時,天已經黑了。
堂室裡的魏時行剔除了布囊上封檢的青泥,展開璽書看,上諭十分簡短,命明日一早,將押解入京的燕氏眾人斬殺棄市。璽書右下角上鈐了天子行璽,看上去沒有任何錯漏。他託著帛書大惑不解,“明日是太后千秋,陛下怎麼選在這個節骨眼上下政命?”向外傳喚,問傳令的黃門還在不在。員吏回稟已經回宮了,他便怔怔看著這道手諭,緊緊蹙起了眉。
“還是入宮面見陛下為好。”他霍然站了起來,卻被一旁的京兆少尹攔下了。
“陛下必然是不能相見,才特意發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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