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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仔細審視,佩上雕著蟠龍與飛燕,奇怪的搭配,卻又異常相融。她抬起眼,眼睛明亮,“難道你母親早就料到有今日麼?”
誰知道呢,姻緣是前世註定的,龍並不只能與鸞鳳相配,和燕子在一起,竟也相得益彰。
她抿唇笑,酒窩裡盛滿了甜蜜,又因自己沒有準備信物,羞慚不已。
“怎麼辦,我準備不周,連錢也沒帶,買不得東西……”
他想起珍藏的那個抱腹,極為滿足,“你忘了,早前就已經給我了。”
扶微一頭霧水,“有麼?何嘗給你了?”
他揹著手佯佯踱步,微側過頭來一瞥她,眼梢眉角風流婉轉,“你那夜留宿我府中,臨走給我留下的。”
她才恍然大悟,低著頭嘟囔,“我專門留給你的東西,你卻當著那些臣僚的面抖露出來,那時候我恨死你了。”
他為這事懊悔了很久,到現在想起來仍覺得對不起她。他說以後不會了,“越是珍惜,越會絕口不提。”
是啊,如果一個男人在別人面前炫耀感情上的輝煌,必然是不夠深愛。就像他說的,喜歡放在心底,碰一碰都覺得是冒犯。假如擺在嘴裡說,那愛就成了檳榔,吐出來的是渣滓,毫無價值可言。
她喜滋滋將佩玉收進袖袋,走了一整天,真有些累了。垂手揉了揉小腿肚,苦著臉道:“我走不動了,還是回去吧。”
養尊處優的天子,到哪裡都有車輿,像這樣徒步,比在校場上練騎射還要辛苦。他倒無所謂,早年行軍,長途跋涉也有過,光在城外轉圈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蹲下身,讓她跳上來,“以後只能我揹你,上官照再敢伸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口老醋憋到現在,真難為他。扶微張了張嘴,忍不住嗤笑。他不高興了,抱怨她不拘小節,她撅著嘴說:“我自小當男人養,和他稱兄道弟慣了,哪有那麼多忌諱!”怕他更加彆扭,忙在他耳根上親了一下,“好好,我以後會留神的,你只管放心吧。”
走在幽暗的小路上,漸漸遠離了繁華,只剩他們倆。她的手伸得筆直,他挑在肩頭,行燈映照他的臉,有滿載而歸的幸福感。
本來說好露宿梨花樹下的,畢竟天寒,唯恐凍出病來,最後只得不了了之。初春的夜,和嚴冬其實沒有太大差別,呵口氣,照舊吞雲吐霧。小路的彼端停著一輛重輿輜車,是丞相早就安排好的。知道她最後會乏累,輜車地方寬大,車頂上吊著燻爐,底下錦罽設隱囊,可以作臥息之用。
他扶她進去,自己抄起韁繩駕轅,“陛下是回宮,還是……去寒舍?”有些事不必言明,彼此也心照不宣。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打算,他在等她回答的時候心裡七上八下,怕她顧慮太多,臨時又改主意。
她攀在門框上問:“四周可有你的人佈防?”
他說有,“臣命他們遠遠跟著,不必害怕遭人暗算。”
“那你我的所言所行,他們會聽見看見嗎?”
他說不會,“都是知情識趣的人,見我身邊帶著一位女郎,他們會離得更……”他話還沒說完,被她往後一拖,拖進了昏暗的車輿裡。
版門合起來了,小小的一方天地,只有他們兩個。車頂四角的隨珠發出淡淡的微光,她眉眼依依,傾前身子,低聲耳語:“我記得相父那晚說過的話,六璽交還我,如果我覺得還有必要應付你,便再圖後計。”
他的兩手撐在身下,她欺近他,半邊身子幾乎壓制住他,溫熱的氣息從他耳廓邊緣掃擦過去,如一道火,把他整個人都點燃了。
“昨日我拿到六璽,那刻我心滿意足,可是沒有考慮過你的話,因為不需考慮,我早就下定決心了。”她慢慢說著,嘴唇移過來,落在他的脖頸上,“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心儀你,我想要你真心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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