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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善解人意得出奇。
他乘著夜風去了,十幾個禁衛和黃門掌燈相送,依舊做派煊煌。她站在廊下,心裡空空的,好像他出了宮,就不在她控制的範圍內了,這次離別,比以往更依依。
上官照待他走了才上前來,低聲問:“都談妥了?”
她嗯了聲,“大約都談妥了。”
他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不確定,“倘或陛下不高興,臣即刻出宮把事辦了。”
扶微聽後笑起來,“我知道你的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這輩子值了。”在他肩頭拍了拍,“上次的賜婚是一場鬧劇,我知道你也孤單,物色個合適的姑娘吧,你應當成家了。”
他卻笑著婉拒了,“臣暫且沒有這份心,以後再說吧。”
她不強求,畢竟琅琅剛過世不久,想必他心裡的疙瘩還沒有真正解開吧。她攏著袖子眺望宮門,耷拉著嘴角道:“他不讓我再出宮找他了,怕有人暗中窺視,那個傳聞會愈發沸沸揚揚。”說著自嘲,“太傅指責我好男色,聽上去真古怪,可是又沒什麼錯處……”
太后那裡討要的官職,她終究給不了,去回稟的時候,梁太后滿臉憤然,“燕相也太過猖狂了些。老身近來聽說了他與陛下的傳聞,正想問你,他可是對你不敬?我知道你眼下勢弱,難免被他拿捏,這個名聲對他是無妨的,但對陛下,終究不好聽。謠言從何處來?我在想,可是他為了捆綁,有意令人放出去的。昨日聽我的少府卿說,那個死了五六年的長沙王翁主又活過來了,到京中來找他,他們之間似有婚約,可是?”
扶微避重就輕,頷首道:“臣命人查過,是有這位翁主,但並未聽說她和丞相有婚約,母親從哪裡得知的?”
梁太后眼裡露出了奇異的神氣,“這宗室裡,有多少秘密是瞞得住的?如果人當真不在了,沒有誰會追究,可死而復生,原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刨根問底的人自然也甚多。”
扶微端坐著,面上冷淡,心頭髮涼。太后的話翻來覆去在她腦子裡重現,宗室裡的秘密瞞不住,看來她的苦心經營,也終有敗露的一天吧。
梁太后倚著憑几,還在和丞相過不去,“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若時機成熟,需得要求丞相歸政。想當初先帝不諱,人才大殮,他就急不可待扣住了天子六璽。如今皇后又是他養女,皇后六璽暗中也由他掌控。這支撐社稷的重器皆任他盤弄,天下也沒個王道了。再者……”太后眯著眼睛,彷彿面前博山爐中的香菸燻著了她,“柴桑翁主畢竟是宗女,流落在外不成,還是接進宮裡安頓吧。”
扶微並不贊同這個提議,蹙眉道:“她來歷不明,接入禁中恐有危險,母親三思。”
太后道:“危險倒不懼的,安排個宮室命人看守起來……我總擔心,這陣子一下出了這麼多事,像是有誰在興風作浪似的。陛下親政的時候快到了,千萬要穩住,不能有任何閃失。”
太后是整個國家權力最大的女人,宗族裡女眷的安排幾乎全聽她的詔命。扶微是皇帝,但皇帝不管後宮事,既然太后決定了,她不便多言,也就默許了。
結果太后的令發出去後,柴桑翁主不肯領命,丞相也不贊同,一道詔令居然就那樣石沉大海,連半點水花都沒有濺起。
太后勃然大怒,扶微保持沉默,但暗裡有她的想法。因為身份的緣故,她不能去見那位所謂的翁主,越是不知敵情,心裡越不安穩。加之祭天大典丞相托病不露面,便更加令她猜忌了。
冬至郊祀,是上告天地,祈降福澤的大事,由天子親自主持。當扶微身穿袞冕,牽著犧牲1走上圜丘的時候,引領百官的是太尉,那時她就知道,這次丞相是為了延後歸政,徹底迴避了。為什麼要這樣呢,雖然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但盤算的意味太明顯,也會令她難過。她心不在焉地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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