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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痛心疾首,“臣自然是極相信陛下的,可是以臣之力,堵不住外面悠悠眾口。陛下要找出處,往哪裡去找?人人都在傳,還能把所有人都梟首不成?陛下啊,帝后大婚不過是月餘前的事,你寵愛皇后,絕不會有人置喙,如今和丞相攪合在一處,這這……說出去實在太不堪了。”
她一時答不上話,自覺明明很注意了,怎麼還是弄得沸沸揚揚呢?她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皇帝身上傳出這種秘聞,對她的政途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損害巨大。如果有人借題發揮鬧起來,那可真是一石二鳥,叫人措手不及呢。
她揉著眉心,“老師可有什麼化解的辦法?”
太傅道:“丞相至今孑然一身,陛下何不為他賜婚?”
扶微倉惶抬起了眼,“賜婚?丞相這種人,是能接受賜婚的嗎?再說他早年有過心愛的人,後來那姑娘過世,他才獨身一人到今天。”她笑了笑,“老師這個對策實在強人所難,我賜婚容易,不過是一道口諭的事,但如果丞相不肯就範,那我豈不折損面子?”
太傅也覺得困擾,換了個方向道:“除非將丞相外派,讓他巡查邊疆,去個三年五載的,待此事平息了,再回來也就無礙了。”
三年五載?叫她眼巴巴的等那麼久,不知他怎麼想,反正自己是受不了的。她摸了摸鼻子,“如果現在能將他外放出去,丞相就不是丞相了,老師覺得可能嗎?”
太傅無話可說,心知不可能,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倘或這麼輕易就能把他打發了,這數十年的權傾朝野,豈不是一枕黃粱?
她心裡亂得很,擺了擺手道:“老師別急,這些不過是有心之人捏造的謠言,目的無非是想剷除丞相。”
“那麼上的意思呢?丞相此人,難道當留嗎?”
她臉上漸漸冷了下來,不當留,殺了他不成?如果換做以前,狠狠心也就辦了,可是現在和他到了這樣境地,殺他,自己也會丟了半條性命的。
她搖頭,“暫時殺不得,一旦丞相不在,朝綱必然大亂,其實老師比我更知道這個道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太傅無奈,灰心喪氣從承天殿裡走了出來。
扶微靜靜敲了半天的木魚,其後再也沒有人來過。問建業:“丞相在官署嗎?”
建業俯首道:“今日相國休沐,陛下忘了?”
她這才想起來,悵然哦了聲。三公九卿從今天起都要準備齋戒,他當然不在。她默然不語,手裡的犍槌聲聲落在木魚上,半點也不亂。可是心裡惶惶的,想見一見,最好再問上一問,把她的疑惑解開了,便雨過天晴了。
她終於站起身來,“備車,去相府。”
建業諾了一聲,即刻出去籌辦了。她從殿裡出來,冬日的陽光淡而無力,有風吹過,那種寒冷是往骨頭縫裡鑽的,擋也擋不住。上官照在廊下戍守,凍得臉色發青,她見狀摸了摸他的手,“站在風口上做什麼?可以進廬舍去的。”
他含糊一笑,“陛下要出宮?”
她嗯了聲,“我要去丞相府……哪怕謠言再難聽,我也要去。”
他並不勸諫她,轉身出去點禁衛隨行。她下了玄墀坐進軿車,從禁中到丞相閭里不遠,卻走得心焦不已。可是越近,她反倒越清醒,待到快入巷道時,她叩擊木板下令停車。上官照隔著支窗聽命,她坐在昏昏的車廂裡,涼聲道:“先遣個人去相府,看丞相在不在府中。”
結果又是撲空,他忙得很,據說清早就出去了。她聽後冷笑,“他還有處別業,大概人在那裡。”
讓上官照把扈從都打發回去,她控韁上馬,揚起鞭子奮力一擊,向城門狂奔而去。
究竟是什麼勾住了他的魂,她倒要看個清楚!人在馬上,灌了滿懷的冷風,袀玄獵獵,像一面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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