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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匈奴孤女被證是郝宿王的女兒,於是有人參奏校尉通敵叛國。她是知道表兄為人的,英勇忠誠且善良……可是她留不住他,丞相逼她親自下詔,丹陽公主長哭相送,表兄最後還是被處決了。
想起舊事便渾身起慄,當時她尚年幼,不過以為他執法嚴明,到後來才知道,他是在藉故斬斷她將來可能倚靠的一切勢力。如果校尉還活著,軍功赫赫一路提拔,到如今出任執金吾,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了。
她的手臂漸漸鬆開了些,還在努力周全,“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教導我,我不怪你……”
“以後呢?”他看著她,不容她有絲毫退卻的餘地,“以後臣若不放權,上待如何?”
他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難以維持,不由感到灰心。果然是這樣的,她的目的那麼昭彰,他怎麼能上她的套?
她的臂膀從他肩頭落下來,他卻不甘於屢次被她戲弄,伸手一攬,將她攬進了懷裡。拇指在那一捻柳腰上纏綿撫摩,換了個輕薄的口氣調侃:“臣的手段不及陛下多變,但臣自認為學起來極快。陛下喜歡的就是這樣麼?喜歡和臣唇齒相依?喜歡和臣有肌膚之親?臣已經二十八歲了,當真那麼不解風情,豈不白活了嗎?陛下說要皇嗣,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夜黑風高,正是行房的好時候。”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兩手上移,落在了她的交領上。
一向佔據主導的扶微竟有些害怕了,她倉惶抬頭,看見他眼裡冷戾的光。他在笑,可是笑容在燈影下顯得猙獰。她緊緊抓住身下的錦被,這時候誰退卻,誰就輸了,她心裡明白。
“陛下的把戲有意思,其實臣也很喜歡。”她不肯服輸,他半真半假道,“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有美麗的臉龐和花一樣的身體,臣何德何能,今日有福消受,真是三生有幸。可你知道這種事過後,誰受的傷害最大?臣是男人,事了拂衣去,陛下可怎麼辦?如果哪天想通了,不想留下個和臣一樣難馴的皇嗣,後悔也來不及了,你懂麼?”
他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角說的,每一個字都滿含挑釁的意味。扶微忽然明白過來,她以前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和他生個孩子,就是拉攏他最直接的手段。可是他今天的態度讓她懂得,也許她這一生只能有一個孩子,他卻不是。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很多兒子,到時候皇嗣僅僅只是其中一個而已,她要為子孫埋下禍端嗎?
她悚然一驚,“你會愛重皇嗣麼?會好好輔佐他麼?”
她的中衣已經從肩頭滑落,他垂眼看著,心跳如雷,頭卻點得漫不經心,“不論好壞總是自己的骨肉,我沒有理由不輔佐他。”
“那麼我呢?”她有些想哭,“我呢?你會愛我吧?”
他頓下來,“臣是陛下首輔,國家大事有臣,陛下只管放心。”
就是說睡了也白睡,她將來不過是“最尊貴的情婦”,是這意思吧?
她突然寒了心,瞬間從這個旋渦裡抽身出來,奮力一推,把他推開了。
“如此良辰如此夜,相父偏要說這種話,還成得了事麼?”她一面說著,一面拽起了肩上中衣,站在寢臺上居高臨下打量他,“夜深了,相父留在小寢多有不便,還是早早回去吧。”
丞相優雅地整了整衣領,“陛下想好了?這次若錯過,下次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
她牽起唇角對他訕笑,“如果有下次,相父就別期待我有真心了。”憤然拂袖,揚聲喚侍中,“送丞相大人出宮。”
斛律和上官很快便進了內寢。見少帝站在凌亂的被褥間,丞相垂首坐於寢臺上,相距不遠,卻弄得兩軍對壘一樣,這場景,實在令人詫異。
兩位侍中對看了一眼,斛律不過是難堪,上官照的臉上卻浮現起了怒意,二話不說便要拔刀。還是斛律不動聲色將他的手按住了,上前一步把他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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