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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驕矜的眼睛,行止卻很弘雅,“臣是來結韓嫣案的。”從袖中掏出簡牘呈上去,“韓嫣已畫押,稱自己是受趙王源珩指使,與他人無尤。”
扶微有些驚訝,明知道這案子沒有那麼簡單,他現在匆匆結案,想必有他的目的。可是他不說,她難以猜透。她疑惑地打量他,他的視線卻落在了她身後的上官照身上。
“侍中今日氣色不佳。”他嘖嘖道,“請問侍中,昨夜在哪處高樂?”
上官照不卑不亢,拱手道:“某夜巡宮城,直至天亮方才稍歇。”
他哦了聲,寡淡地輕笑,“侍中真是辛苦,天亮方歇息,此刻卻又隨侍陛下左右,長此以往,怕身上受不住吧!好在練武之人,身板結實……”邊說著,邊將手扣在他臂上,“若非如此,如何保陛下萬無一失,可是麼?”
分明那麼和煦的話,手上卻使了極大的力。上官照知道他是武將出身,當初領京畿軍務,戎馬倥傯少年有為。後來轉而攝理政務,身份也是高高在上不容攀摘,因此一直沒有機會和他交手。然而從他現在的臂力上來看,他的修為沒有荒廢,傷口經他一握,立刻入骨三分,痛得他幾乎要虛脫。他咬牙挺住,感覺血從袖籠裡汩汩流下來,幸好有甲冑束縛,不至於滴落到地上。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他勉強笑了笑,“相國謬讚了,某忠君之心昭昭如日月,這點皮肉上的消耗,算得了什麼。”
丞相笑意更盛,眉目顧盼,令人驚豔叢生。
“甚好,孤最欣賞這樣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復又不懷好意地在原處拍了兩下,“若有用得上孤的地方,孤的大門,隨時向侍中敞開。”
他這回真是大笑而出了,扶微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察覺出他們之間的暗湧激盪,卻完全不知道事情從何而起。丞相走了,她納罕蹙起眉,“他此來究竟是什麼目的?”邊說邊回頭,才發現上官照臉色蒼白,鬢髮都被冷汗浸溼了。她大驚,“怎麼了……”
話沒說完,他就癱倒下來,沒有了知覺。
第30章
眾人大驚,扶微幾乎嚇得手足無措,還是斛律普照進來,連拖帶抱將他送進了側殿的長榻上。
大家不知他究竟哪裡出了紕漏,唯恐甲冑太重壓迫到他,急急忙忙將他的兜鍪和披膊解下來。待那些鐵甲都卸完了,才發現他的硃色直裾已經被血染成黑色了。
扶微的腦子裡亂得嗡嗡響,不停回頭追問建業,侍醫來了沒有。建業站在門上往遠處看,終於見直道上跑得衣帽不整的太醫院屬官,大喊道:“來了、來了……”排開眾人,將侍醫送到了病榻前。
看來傷得不輕,衣裳是不能脫了,便請金剪把袖子剪了下來。扶微站在一旁看,除去袖管後才看清底下的傷,傷口並不長,邊緣皮肉卻呈黑色。侍醫按了按,那模樣就像摁在瓦當上一樣,連回彈的反應都沒有。
她惶然看普照,“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
斛律擰眉,若說不知情,搖頭的速度又略慢,只道:“主公莫急,待侍醫看過再說。”
然後便是大大小小的銀針上陣,封住了傷口周圍的穴位。血漸漸止住了,才發現傷處的切口不整齊,看上去有些猙獰。
怎麼會這樣,先前不還好好的嗎?她慌亂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勉力鎮定下來,彎腰輕聲喊他,“侍中,聽得見朕叫你嗎?”
上官照仍舊未醒,冷汗滾滾而下,跪在一旁的中黃門不停擦拭,卻怎麼也擦不完。扶微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大概這事和丞相不無關係。他先前說了這樣一堆沒頭沒腦的話,和平時的惜字如金大相徑庭。到現在她才明白過來,他是來示威的,一次又一次不將她放在眼裡,怎不叫人生恨!
她握緊了拳問侍醫,“上官侍中的傷怎麼樣?”
侍醫擦了擦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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