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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史訕訕告退,丞相命家丞相送,長史在旁輕聲問:“燕氏是否果真與荊王有牽扯?”
他將荊王的信收入袖中,曼聲道:“遣人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不管真與不真,務必要撇清關係。這上頭翻了船,真就只剩一條路可走了。”
那唯一的一條路是什麼,他沒有說,但是長史知道,無非是推翻少帝,擁立新君。但是源家嫡系的宗族裡有沒有少不更事的王子,且王子的父親要麼身故,要麼懦弱容易牽制?這麼算下來,獻王源表的兒子便脫穎而出了。長史半帶訝異地望向他,他閒閒調開視線,看那樹頂的黃鸝鳥去了。
“還是得入一趟禁中。”他想了想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自己參奏自己。”
於是回去把那封不具名的簡牘翻找出來,乘上他的軒車,趕在未正之前,走進了天子寢宮前的三出闕。
穿過深深的門洞,那頭是身著朱胄壓刀戍衛的上官侍中。
侍中和中常侍是天子近臣,雖然地位並不算高,但權力不小。也因為天子信任的緣故,歷朝歷代成為下一任輔政大臣的不在少數。那個上官照,丞相倒不是對他有偏見,只是覺得少帝不該有那樣的密友。就她的處境來說,其實同誰都保持距離最好。可是有些事他阻止不了,人活著就有需要,吃穿住行之外對情感的宣洩也是必須,少帝沒有信得過的人,只有上官照。
上官照自然知道丞相不喜歡他,但他依舊恭恭敬敬向他行禮。
丞相穿著紫色大科綾羅,束玉帶鉤,王侯的常服不如上朝時隆重,卻雍容華貴令人小覷不得。上官照向他行參禮,他對掖著雙手,受得理所當然。
“上官侍中沒有去審刺殺案麼?韓嫣被俘之時,君駕還在昭獄裡,因此不解詳情在所難免。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問蔡御史就是了,他同孤一道主案到現在,很多細節他都知道。”
上官照道是,“多謝相國,主公因不忍相國操勞,才令某暫時代勞。有蔡御史在,某不過打個下手罷了,最後裁決,一切還由相國定奪。”
丞相笑得禮賢下士,“孤公務甚多,日後有諸位協助,甚好。今日那兩個人,審出首尾來了嗎?”
上官照道:“一應都推到趙王源珩身上了,韓嫣從趙國來,韓氏世代又都在趙國紮根,若從這點上分辨,似乎是可信的。”
丞相嗯了聲,“趙王五年前就開始部署,若說韓嫣是受他主使,倒也說得通。”言罷眼波一轉,笑道,“可是君不知道,韓嫣在入宮前,曾與陳留高氏訂過親,而高氏與你上官氏,似乎也有聯姻……”
他看見上官照的面色驟然大變,愈發笑得和軟了,“主公命君協查,旨在提攜君,只是上官氏先前即牽扯在內,難免有瓜田李下的難處,應當避嫌才好。”也不再多言,錯身而過時拍了拍他的肩,留下一臉愕然的上官照,自己佯佯往樂城殿去了。
宮城宿衛事宜,一般不由一人負責,前面還有個騎都尉斛律普照。自從提拔了這些人,丞相有時便心生感慨,出入宮闈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了。這一重又一重的屏障,弄得過五關斬六將似的。少帝那個動不動就找他的毛病,以後恐怕該改了吧。耳目越多,辦事越受限制,漸漸帝王變得像個帝王,君與臣的距離也越拉越大。或者一切並非本意,被人督促著,漸漸也就成了習慣。
秋日朗朗,陽光不那麼強烈了,御城的午後很愜意溫暖。丞相一路行來步履從容,將到宮門上,斛律普照上前叉手,他頷首,“陛下何在?”
斛律道:“正在樂城殿議事。”
“張太傅在否?”
斛律普照不言聲,微微點了下頭。
那個張仲卿常以心腹自居,在少帝面前道了他不少是非。丞相微嘆,恐怕少帝和他的幾次糾纏,在太傅眼裡都是他不甘寂寞,蓄意蠱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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