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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手指直指他的前額,她的那點彎彎繞,不說他也知道。這一碰,不知道後面會碰出多少恐怖的事來,所以還是拒絕的好。丞相搖頭,“臣今日也頭昏腦脹……”
“是因為我來了麼?”她伏在枕上說,“以後恐怕經常要頭昏腦脹了,這裡是我家,得了空我會常回來看看的。”
她不和他見外,佔山為王的事也幹慣了,只是丞相不知道自己的府邸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家,對於她的常回來看看,表現得並不十分熱情。
“陛下,這是臣的家,不是你的。你家在禁中,偶爾來舍下做客還猶可,常來就不太好了。”
她完全不為所動,“哪裡有我的燕夫人,哪裡就是我的家。”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丞相表示聽上去很不受用,“臣也算兩朝元老了,陛下開蒙起便給陛下授課,陛下對我,就不能給予起碼的尊重嗎?”
“有什麼可尊重的。”她嘟囔了聲,“我愛重你,就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丞相覺得談話不該再繼續下去了,他站了一會兒,掖袖問:“陛下的肚子已經不痛了吧?”不痛就該回宮了。
她知道他想攆她走,可既然出來了,今夜就不打算回去了。她閉著眼睛搖搖頭,“還是隱隱作痛,阿叔的薑茶沒有起大作用。我來時很難受,路上還吐了兩回,再叫我挪地方,恐怕我是站不起來了。”伸手拽拽他的大帶,“今夜我同你睡吧。”
丞相斷然拒絕,“臣不能從命。”
扶微翻了個身,抬起一手蓋在眼睛上,惆悵道:“你哪裡都好,就是食古不化不好。同我睡怎麼了?靈均那晚不是好好離開東宮了嘛。皇后與朕睡一睡,夫人再與朕睡一睡,朕就有種坐享齊人之福的感覺。”她肖想著,哈哈笑了兩聲,“再說又不是頭一回,上次阿叔夜宿章德殿,抱著我睡了一整夜,睡得很是香甜呢,今天怎麼不能?阿叔,你和柴桑翁主一頭睡過嗎?你們兩個相愛,到了什麼程度?我知道翁主已經不在了,往後我就代她喜歡你吧,反正大家都姓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她說的是大實話,像丞相這樣的人才,絕不能落到外人手裡。她倒不介意他在感情上有過皈依,其實她從連崢的信上也看得出端倪,他和源娢的感情從未到達那樣深的階段,即便如此,丞相也為她守節到今天,可見從感情上來說,他的純質令人歎為觀止。
藉著燭火看他,他低垂著眉眼,看不出有任何喜怒,然而心裡早就五味雜陳了吧!
她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終有弱水替滄海,阿叔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光棍不能打一輩子,想通了就從了我,心甘情願同我一起生皇嗣吧。”
這語氣簡直就像在談買賣,丞相對她的執著表示賓服,“陛下說的對,終有弱水替滄海。陛下的一生輝煌燦爛,慢慢會遇見很多品貌雙全的才俊,現在吊死在臣這棵老歪脖子樹上,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她不說話,只是抿著唇打量他,隔了很久才道:“阿叔以為我有未來嗎?輝煌的一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聽我的聲音,現在或許還能混淆,再過兩年怎麼辦?身形能掩藏,聲音上不得妝,很快便會有人懷疑我的身份,然後諸侯群起而攻之。我會被他們從皇位上趕下來,甚至連活命都難……”
所以要集權,只有自己大權在握時,才不會有人敢開口來驗她的身。說到底她只是個為了活命用盡所有力氣的可憐人,她的掙扎,他視而不見罷了。
談得那麼深,好像氣氛過於凝重了。她頓下來,解嘲式的搖了搖袖子,“我還病著呢,做什麼要說那許多。在禁中一點都不好,肚子痛也不能讓人知道……還是自己家裡好,在你面前用不著裝,所以我和阿叔在一起最覺輕鬆。”
真的輕鬆嗎?你算計我的時候,我也在小心翼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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