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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麼。學究們有限的思維,拼湊不出太過驚心動魄的畫面,只知道少帝和丞相可能打架了。並且依照少帝出門時衣衫整齊的情況來看,丞相是吃了敗仗的那一方。
真是押錯了寶,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也難怪,畢竟人家是皇帝,丞相再有手段也不敢弒君。如此看來莫名有些同情丞相了,縱然輔政又兼皇叔,臣屬到底還是臣屬,皇帝要打你,你也只能乖乖受著嘛。
“相國……”屬官們圍了上來,卻不知如何安慰他。
丞相無謂地笑了笑,笑容還算堅強,“都散了吧,孤也要回家了。”
他揹著手走出耗門,破敗的布帛在晚風裡飄揚,高高的身影看起來倍顯淒涼。家丞迎上來,見了略一怔,不敢問情由,將披風披在他肩上,扶他上了軒車。
他倚著隱囊問:“今日小公子可來過?”
家丞道沒有,“不過陛下去過月半里,將車輦停在直道上,獨自走進去的。”
他悵然別開了臉,她如今是想繞過他了,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官署找他。來了之後怎麼樣呢,要得著尚且好言好語,要不著便惡語相向,甚至動手來搶。這種猖狂的個性,真不愧是源家人!
其實她現在一定很恨他,那天抱腹當著臣僚的面落地,他就看見她臉上變了顏色。如果之前沒有參奏燕氏的那封匿名奏疏,也許他當真會把她的小衣好好收藏起來。可是她的心眼兒太多,他感覺到了威脅,再不提醒她收斂,她就要爬到他頭上來了。
女人確實該寵,他可以任她撒嬌、蠻橫、無理取鬧,可一旦涉及政治,他半點也不會讓步。或許是他一味的容忍慣壞了她,她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他驚覺自己要走錯路了,不得不狠下心來做個了斷,這樣固然傷人,卻可以幫助彼此認清現狀。他們的處境,誰也不甘願被征服,所以根本不可能像平常人那樣談情說愛。
軒車到了門上,他解開氅衣進門,在僕婢的側目中回到小寢。就著銅鏡照了照,果然這件衣裳破得無法再修補了。他嘆了口氣,脫下玄端搭在臂彎,臥房的東北角上有個很大的髹漆櫃子,是新近添置的。以前他不喜歡在小寢安放這種能藏人的東西,因為不安全。現在是出於無奈,爛攤子沒法收拾,只好全部裝起來,以掩人耳目。
開啟櫃門,裡面有她留宿那天弄髒的被褥和中衣,還有她特意留下用以戲弄他的抱腹。這個櫃子裡的東西幾乎全與她有關,留著終是個麻煩。也許再放一放吧,等過陣子讓人抬到外面燒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今天太僕來找他確認大婚流程,一天一天過起來真快,他這段時間總在忙著過問案子,封后的事倒撂在一旁了。她說要他主持,這樣也好,萬一大典上出了紕漏,有他在,還可以及時補救。
靈均是很好的人選,聶家無人,不怕將來起什麼波瀾。日後仗著皇后外家的排頭,用人也可師出有名。朝中風雲瞬息萬變,很多時候權力的鬥爭就是人力的鬥爭,官職是有限的,越多自己的親信填充進去,對自己便越有保障。過去十年他大權獨攬,社稷命脈在他手裡攥著,他知道少帝是安全的,他會保她長久在這帝位上坐下去。但是換一種處境呢?他空留個封駁諫諍的權力,整天反對她施政,她有多少耐心,能夠容得下他嗎?某種程度上他們很像,只對自己有信心,所以同一類人,根本不適合在一起。
廊下有人走動,他把櫃門關了起來。回身看,家丞執著行燈進來,停在前室回稟:“暮食已經準備妥當了,請君侯進膳吧。”
他隨意應了聲,從內寢出來,食案上菜色豐盛,有醯醬,蔥渫,還有膾炙……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單獨進食,幾乎忘了和人同席是什麼感覺了。
他吃得不多,寥寥用些便起身從酒樽裡酌了一勺酒,端著漆卮邁出門檻,停在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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