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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恰到好處,倘或穿上皇后冠服,再抹上厚厚的一層粉,足可以以假亂真了。
果然耍得一手好計謀,可惜扶微無法認同。她站起來,掙扎著擺了兩下手,“太兒戲了,相父要我立一個男後嗎?就算現在看不出什麼,將來呢?他會越長越高,長出鬍鬚來,到時候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
丞相卻不以為然,“禁中哪些地方宮人可往,哪些地方不可往,都由帝后說了算。只要皇嗣落地,皇后可稱病不見外人,親蠶等事宜也一概全免,如此就萬無一失了。”
“太后那裡呢?總不能連太后都不見吧!眼下還可糊弄,等日子一長……我怕驚了太后,叫人說我有龍陽之好,那就難辦了。”
丞相卻說不礙的,“靈均的樣貌,這一年間不會起大變化,就算見太后也未必會被識破。太后盼的是皇孫,只要主公對列祖列宗有了交代,流言蜚語不攻自破,主公還怕什麼?”
還怕什麼?她怕的太多了,原本只想找個正大光明的藉口順利親政,沒想到薑還是老的辣,最後居然連自己都要賠進去了。
她低頭看地上伏拜的少年,垂手在他肘上虛扶了一把,愁眉對丞相道:“遮遮掩掩的日子太難熬了,相父沒有經歷過,不會懂得其中的悲苦。這件事於我來說尚可以應對,於一個堂堂鬚眉來說,困在禁中就如折斷了翅膀,對他太不公平了。這些年我事事依仗相父,相父為我操盡了心。如今這事我不想麻煩相父了,還請相父容我自己解決。”
她設身處地,說得很煽情,自覺這樣還能博個賢德的名兒。沒想到話剛說完,靈均噌地一聲抽出佩劍就往自己脖子上抹。扶微嚇得忙去奪,咦咦驚詫不已,“這是幹什麼,買賣不成就要以死相見麼?”
一個要自盡的人,居然可以那麼平靜。靈均道:“君侯有交代,陛下若不應允,為防我走漏訊息,須得把嘴永遠封起來。”
這就是丞相的極端之處,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她夠狠,大可以視而不見。但若是不想讓這人死,那除了迎他進宮,就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扶微冷冷哂笑,“相父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丞相對掖著兩手,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臣說過,為了社稷,犧牲一兩個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扶微鬆開靈均,打量了他一眼。這美麗的少年眼裡有果決的光,再待幾年,大概更會長得天上有地下無吧。她要和他成親嗎?還要和他生孩子?她咬著嘴唇思量,甚是為難,“相父不知道,我喜歡年長一點的男人。”
丞相道:“過兩年靈均就長大了。”
這筆賬應該這麼換算嗎?她覺得有點灰心,“我的終身大事,還是讓我自己做主吧,我心裡有合適的人選。”
丞相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社稷為重,君為輕,還請主公勉為其難。”
所以在他眼裡,她這個皇帝的分量真的不怎麼重,究竟她喜歡的人是誰,他連問都懶得問。
扶微負氣,像挑選貨物似的,圍著靈均轉了兩圈。白璧無瑕的人,任何地方都挑不出瑕疵來。她又回頭看丞相,覺得這少年就是縮小的燕相如,當年她初見他時,他就像今天的靈均,連眼神都一樣。
她抱胸嘀咕:“他真不是相父的兒子嗎?為什麼我看著竟那麼像!不是五官,是神態。靈均的長相隨了母親吧?”
丞相似乎不悅,抿著唇不說話,靈均卻道:“陛下誤會了,臣的父親是聶韞。當年陳關之戰中,八千驍騎戰至三人三馬不退半步,臣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這下子倒真不好說了,原來真的是忠良之後,難怪小小年紀如此堅定。
扶微立刻斂盡笑意,清了清嗓門道:“我很敬佩三傑,所以更得提醒你,你還年幼,不要隨意答應別人任何要求,免得將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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