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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身上摘不下來,丞相也不知道怎麼成了這樣,唯有一再提醒她:“請陛下勿失儀,讓人看見成什麼體統?快撒手……撒手……”
男女授受不親她究竟懂不懂?以前小也罷了,現在成了人,更要避嫌才對。他惱了,手上的力道用得大了些,扶微終於不情不願坐起來,沉著臉道:“阿叔不是怕臣僚誤以為我們君臣不和嗎,你留在禁中,謠言便不攻自破了,強似惺惺作態的千言萬語。阿叔到底怕什麼?朕會吃了你嗎?論權勢,朕不及你;論武藝,朕……”她直著嗓子嚎啕起來,“只會剛才的花拳繡腿。我要立長秋宮了,想立你,你又不願意……”
她簡直是發癲了,那麼大的嗓門,唯恐別人聽不見嗎?丞相慌忙捂她的嘴,這個醉鬼太可惡,要不是廢帝不在他的計劃內,他早就忍不住弒君了。
他咬牙切齒瞪著她,“陛下究竟想幹什麼?”
那雙盈盈的大眼睛裡有淚光,細得脆弱的五指攀上來,扒開了他的手掌,“我要立你為後。”
丞相喉頭一陣腥甜,扔下她就走。走了幾步聽見她涼涼的笑聲,嘲訕道:“東宮都鎖起來了,阿叔有本事,插翅飛出去吧。”
也許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少帝沒有殺傷力,即便和丞相共處一室,丞相也不會吃虧,所以那些黃門和執金吾聽從她的吩咐,把宮門都下了鑰。丞相這時才驚覺小看了她,長久以來營造的懦弱的假相不是毫無用處的,如果她有心除掉他,今天這種情況,埋伏死士刺殺他也不是難事。
扶微看見他眼中冷冽的光,不以為然地一笑。側身站在燈樹旁,低著頭,臉在燈火中半明半暗,“阿叔放心,沒有人知道我是女人,毀不了阿叔清譽。”抱了一罈酒擱在案上,撩起廣袖一拳打破了壇口的油封,“那些文人聒噪死了,阿叔先前喝得不痛不癢吧?我這裡都是上好的御酒,再陪阿叔暢飲幾杯。”
她一口一個阿叔,可見包藏了禍心。他隨時瞭解她的一舉一動,他的行程也瞞不過她的眼睛。看來棋逢敵手了,這執政生涯也變得有趣起來。
丞相踅過身,坦然在她對面跽坐,“今日中晌,臣接山海關奏報……”
扶微抬了抬手,“遼東官員的罷免和任命,一向由阿叔說了算。眼下我憂心的是,下次朝議轉瞬就到,是否當真要冊封聶靈均。”
丞相不答,不過淡淡看著她。
她覺得困頓,蹙眉嘆息:“謊越撒越大,不怕將來圓不回來嗎?況且我覺得你會後悔,與其到時候萬箭穿心,還不如現在懸崖勒馬。”
丞相細斟酌了她所謂的萬箭穿心,不知道這個依據從何而來,因此十分篤定的模樣,“臣一切都是為了主公,望主公體諒臣的一片心。”
一片心……扶微笑了笑,“阿叔,你這輩子有過喜歡的人嗎?”
丞相沉默不語,垂眼看耳杯底部描繪的雙魚,心也變得空空的。如果愧疚和不甘算愛的話,他曾經也有過一個。可惜緣分太單薄,等他回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隨風散了,天涯海角再也找尋不到。這些年他一直這樣孤單著,偶爾想起來,輕輕地牽痛一下,剩下的則是無邊的遺憾。
丞相眉心輕微的一點顰蹙都落進她眼裡,扶微託著腮說:“不怕不歡而散,怕的是錯過。所以我總在想,如果我不能喜歡上皇后,以後應當怎麼辦。”伸出一根手指,在彼此之間畫了個框,“我和阿叔隔著一堵牆吶,我想去牆那邊,阿叔卻把牆越壘越高。”說罷也不顧他側目,痛快躺下來,支起一條腿,把另一條腿挑在了膝頭上,搖搖晃晃道,“阿叔與我共治天下多好……我主外,阿叔主內,多好!”
她醉話連篇,丞相懶得理她,只管沉浸在悲傷的往事裡。後來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記得了,睡夢裡又夢見那個人,這次不再逃避了,探出手臂,小心翼翼把她掬在了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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