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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我心裡也正怕呢,自從聽到劉知都的事後,就一直在鏡子前坐著,什麼話也不說,煩也不吃,我將才勸她早些安置,她也無話與我說。」
楊嗣宜搓了搓手,「造孽啊。」
「楊供奉,你老實跟我說一句,劉知都這一次還有命活嗎?」
「我怎麼敢跟你說這些話,不過,就我在朝堂上所見,官家是有心要保他的,不然,今日就可以下凌遲的旨意,不過,劉知都…」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哎,我這張嘴,真是說不出好話。」
載荷垂下頭,「我就是怕,那個活不出來,我們娘娘也活不好了,你說,為了劉知都,我們娘娘已經把謀害太妃的罪名擔下來了,劉知都為什麼還要去認罪啊…娘娘的用心,不全白費了嗎?」
76無間人
楊嗣宜無話可說,雨還在不停地下, 載荷喉嚨有些酸澀。側身咳了一聲,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兒來。
「算了,我還是進去守著, 您就別進去了。」
說完,她轉了身,想著什麼又回過頭來道:「對了, 魏夫人又訊息了嗎?」
楊嗣宜還在想程靈的事,聽她問起殷繡, 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魏夫人啊……有是有訊息,還不得見人,你們就別管這些事了, 好生陪著你們娘娘,這明仁殿封禁著也好, 外頭那些訊息能不聽就不聽。」
載荷笑了笑, 「你就說這些連你自己都不信的話吧。掖庭那邊怎麼說,什麼時候擬我們娘娘的罪名。」
楊嗣突然感覺微妙得很,劉憲在刑部,程靈在明仁殿。
身份不同,所思不同,淪落到同一個境地之時,這兩個絕對荒唐的人, 到有一絲相配的感覺了。他實在心疼劉憲, 跟在他身邊越久, 就越覺得他活得寂寞,如果沒有程靈這個人的存在,他的生命裡幾乎沒有「溫情與期盼」的存在。
想到這裡,連他自己都覺得危險。
「你們現在管不了這些,娘娘已經把能做的做了,剩下的,交給官家吧。無論如何,夫妻一場,你我的主子,都不是絕情的人不是。」
載荷品著「絕情」二字沉默下來。
她望想漫天的雨簾。
明仁殿的外長廊上,兩個人輕飄飄地立著,天地陰鬱,人言吐出口已然費力,兩個人命如螻蟻,卻關照著別人輝煌隆重的人生。
良久,載荷開了口。
「他們的確不是絕情的人,可這個情,並非不絕於彼此。」
楊嗣宜渾身一顫,將才的恐懼掙脫束縛,瘋狂地鑽進他的腦子裡,他忙抬手按了按額頭。
「載荷,別說了。」
載荷閉了口,看他一眼,轉身往裡去了。
雨聲不絕於耳,楊嗣宜在載荷的背影后,沉默地失了神。
四月二十一日,殷繡終於回宮。
陪著她一道走出徐府大門的,是濟昆。
那日天氣晴好。廣玉蘭花已經結出了花骨朵,連綿的雨天過去,道旁的樹木鬱鬱蒼蒼。濟昆推開徐府的大門,汴京城富庶的街景就撞入了她的眼中。街上推著車兒買白糕的老媽子把車推到他面前。
「是殷繡姑娘嗎?」
「是。您是……」
老媽子將車停在一旁,從車上取出一個小包裹兒。
「這是一位年輕人吩咐我去賣的。」
殷繡伸手接過來,開啟一看,卻愣住了。
裡面是一盒豆黃兒。城南街角,劉憲曾帶她去買過的那一家。
「姑娘,我一直在這附近賣白糕,買這豆黃兒的錢是那位年輕給我的,一連給了三個月的銀錢,讓我每天買一盒在這府門前候著,姑娘,那是你情郎吧,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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