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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寢殿內下了竹簾,窗外靜籟,唯有殿內剩下裊裊青煙。
凌燁這一覺睡下,氣息起伏難平,輾轉數回,難以安眠。
夢中恍恍惚惚,他似是回到了那年父皇萬壽節的圍獵場上。
他與四皇弟正在小馬場裡挑馬,卻見那位朝陽郡主,一身鶴白裙,仙姿如月,卻多有些調皮。明明將將學會騎馬,卻非得小試牛刀,讓馬奴引著去了野郊。
他本未多在意的,只後來聽得一聲馬鳴,方知道是她出了事。四皇弟文弱,到底不願去救人。他方一揚馬鞭,隨著馬蹄塵土,入了小樹林。
女孩兒方十二三的模樣,從馬上摔下,雖無大礙,卻受了驚嚇。腳踝上蹭破了皮,他方只好與她檢視。見得那腳踝上的疤痕,他只怔了一怔,卻聽她自覺交待。
「這疤可是很醜?祖母已替我訂製腳鈴了,下回便見不著了。」
他只淡淡問起,「似是小獸牙印,被什麼東西咬傷的?」
女孩兒撅了噘嘴,「寶相寺裡的黃大仙,母親說我觸了大仙的黴頭,還罰我禁足了三日。」
他方是一笑,是小妹百日宴上,那個膽兒肥的丫頭。
卻聽她先熱乎了起來,「你是宣王殿下吧?我在安徽見過你…你救過我和祖母的,你可還記得?陸家的馬車,往九華山上去避暑禮佛的。」
「……」他記得。早幾年他奉父皇命往安徽平匪亂,曾救過一對祖孫。
「陸星檀。」女孩兒一對深眸子彎成了月牙兒,直湊來他跟前,說起自己的名諱。「朝陽郡主,陸星檀。」
一開始他卻也幾分遲鈍,只待回北疆戰場之前,得來她親手刺繡的錦帶,方聽師傅說起,那是女子的心意,叫他可要想好了,莫辜負良人。
戰場無情,淌著人血,卻無極冰涼。
唯獨她的信是暖的。
「九月初一。阿檀隨著阿兄入宮探望陛下了。他身子不大好,久咳不愈,阿檀與他煮了秋梨膏,望能好些。」
「九月十八。宮中的楓葉都熟了,好看。阿檀作了一副楓葉圖,殿下若要開春才能回來,便見不著了。可看阿檀的畫,就知道宮中的楓葉有多美了。」
「十月初一。今日與母親去了寺中祈福,與殿下求了道平安符。殿下要記得戴好,戰場上有菩薩保佑,一點兒血也不灑。可阿兄要離京了,阿檀有些捨不得他。」
那筆跡上被眼淚暈開的墨點,直叫人心疼。他終提起了筆,與她回了信…
「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不許哭,乖乖等我回來。」
來年春風無限,煦日暖陽。
京都城的大街上,全是大紅的喜色,叫人有些睜不開眼。
十里紅妝,翟輦風光。阿檀在車中端坐著,只耐不住性子,挑開半面喜帕,抿著一對笑靨,朝他望了過來…
他本不願醒的,卻是江蒙恩在他耳邊喚著。
「陛下,您已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吃些東西,身子許要耽誤了。」
眼前是太醫院三位太醫,目色擔憂,正望著自己。原是黃粱一夢,已猶如隔世。
他方由得江蒙恩扶著,緩緩坐起半分。想起那副天山雪景圖,才問起江蒙恩來,「她這幾日怎樣了?」
「娘娘…」
「奴才去國公府上請過,娘娘不大肯來。」
胸口的絞痛再次襲來,他接過內侍送來的湯藥,只一口飲下了。「她今日可在府上?」
那些夢境恍如昨日,若那些都曾是真的,便從來沒有過什麼阿遙…
「朕得去找她。」
卻見江蒙恩搖了搖頭,嘆氣道,「聽聞國公府那位老夫人,帶著娘娘往程將軍府去了。這幾日正是清涼宴,公子小姐們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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