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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上回她給他上夜,這回輪著他了。皇帝嘆了口氣,“不必派人進來,朕看顧一會兒,回頭在西邊華滋堂安置。”
德祿應了聲嗻,匆匆退出來,打發人上西邊換黃雲龍被臥去了。
皇帝又消磨了一陣兒,待那股想放聲大笑的勁頭過了,才提袍進了又日新。床上躺著的人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見他來了,忙拽起被子矇住了頭。皇帝站在床前說:“怎麼了?你不是喊熱麼,這會子把腦袋蒙起來,萬一續不上氣兒,朕可救不了你。”
嚶鳴則是覺得沒臉見他,不談現在晉封了皇后,要顧全尊貴體面,就算是尋常的姑娘,在爺們兒面前流了鼻血也是件極端糟心的事兒。她想不通,從小到大她都沒出過這種亂子,為什麼偏要在他面前現眼。
她心裡懊喪著,可就如他說的,蒙在被子裡要倒不上來氣兒了。不得已,她只得翻開被臥,紅著臉,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皇帝看著她的樣子,一口氣提到嗓門,險些就忍不住了。但這會子不能暴露,要是讓她知道內情,大概會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吧。他摸了摸鼻子道:“朕陪你說說話好麼?”
嚶鳴不吭聲,背過身去,把自己蜷成了一隻蝦子。
皇帝沒法兒,在東牆根的圈椅裡坐下來,瞧著她的背影愣神。這是他的床,她躺在他床上呢,這種感覺真不賴。明明白白知道這是他的女人,不像底下妃嬪似的遠著,時不時想端出主子的架子來。在她面前他覺得兩個人是平等的,因為這紫禁城中,能和他稱夫妻的只有她一人。
嚶鳴呢,口乾舌燥,滿臉緋紅。身上衣裳要穿不住了,她想把自己脫光,這麼著才能發散熱氣。
可她還不糊塗,這是什麼地方?哪兒容得她扒衣裳!她心裡貓抓似的,痛苦且煎熬地揪住了被子,拽過來撕咬。結果滿鼻子都是他的味道,那種龍涎和獨活融合的氣味,男人的氣味,愈發燎得她心火旺盛。
她嗚咽了下,“我太難受了,八成要死了。”
皇帝看不見她的臉,但能想象她委屈垂淚的表情。他拖著圈椅往前挪了挪,“死不了的,才剛朕問過周興祖了,他說沒有大礙,明兒就好了。”
嚶鳴愈發傷心,“到底是什麼症候,他得說明白呀,人怎麼平白燥起來了,就沒個辨症施治麼!”說到這裡戛然頓住了,霍地翻身坐起來說,“不成,我要脫衣裳!您轉過去,不許看!”
皇帝腹誹不已,心說你穿著寢衣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裝什麼裝!但她正在這個當口,惹毛了會幹出什麼事兒來誰知道呢,還是別和她唱反調了吧。
於是他站起來,踱到窗前看外頭小太監張羅上燈籠。傍晚的養心殿像另一個忙碌的世界,他能這麼空閒地站在這裡旁觀,還是有生以來第一遭。
“好了沒有?”他隨口問了一句,她呻吟一聲以作回答。他轉過身來,忽然發現她目光灼灼看著他,那雙眼睛本就精神,這會兒簡直髮出綠光來。
皇帝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你這麼瞧著朕幹什麼?”
嚶鳴咬著唇,沒有回答。她只是覺得現在的皇帝別有風味,就像一朵蘭花尖兒,乾淨純粹,可以拿來妝點在胸前,或是別在鬢邊。
心裡頭好空虛,莫大的空虛,她閉上眼喘了口氣,“您怎麼還在這兒呢?”
如果按著正常的回答,應該是“你身上不好,朕不放心你”,可這位萬歲爺偏不,他說:“朕留下,當然是為了看你的笑話。”
嚶鳴氣得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捂著胸口哼哼:“我早晚要被您氣死啊……”
當然氣死了不好,皇帝說:“孝慧皇后才沒的,你一定要撐住,至少在朕的後位上霸攬三十年,這是朕對你唯一的要求。”
嚶鳴心說您唯一的要求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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