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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要說出那句話呢？

是對誰說的呢？

賀雨澤加快了車速，一晚上不眠不休，終於上抵達到了那條老街上。現在是凌晨六點，老街的許多店鋪剛剛開門，賀雨澤肚子餓，下車到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

這時，他在蒸籠下看到了一個躲藏的小孩，小孩灰頭土臉的，滿身都是傷痕，就連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那是兒時的自己，看來他又出現幻覺了。

他就躲在那裡，趁著老闆忙活的時候偷偷拿走了兩個包子，得手後，直往一條小巷子裡跑。

賀雨澤包子也不要了，跟著他進去了一條小巷。那裡他看到兩個小孩，一個是他自己，還有一個是幼時的張嶼赫，小小一隻，很招人憐愛。

「吃吧弟弟，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兒時的賀楊分享了一個熱乎乎的包子給張嶼赫，賀雨澤這才發現賀楊身上滿是傷痕，明顯是被毆打踢拽過的痕跡。

賀雨澤還能隱隱聽到在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罵聲：「小兔崽子天天偷老子包子！老子非得打死你不可！！」

26、第二十六章

那人口中的這個小瘋子就是賀楊。

眼前的兩個小孩的身影逐漸消散。賀雨澤紅了眼睛，飯也不吃了，繼續上車往鄉下那所收養院趕去。

他覺得那裡一定有人還在等他。

賀雨澤來到那座收養院時，天矇矇亮，下著濛濛細雨，他蓬鬆的頭髮上睫毛上沾上了一層雨珠。

再不像之前那樣嫌棄這座收養院破舊，他如今回來，心裡那莫名的懷念感越來越強烈。

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了很多孩子在這裡嬉笑追打的畫面。

在記憶的沉浮中，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他以前住過的寢室。開啟門，寢室裡一群孩子在打鬧，他知道這是幻覺，還是走了進去，關上了寢室門。

張嶼赫和和賀楊的床一上一下，緊緊挨著。但賀楊平時不喜歡去上鋪睡，他更喜歡和賀楊擠在一起睡覺。賀楊也無所謂，來了就抱著暖身子。

這樣看了很久，賀雨澤塵封的記憶終於開始一點點完整復甦。眼前的景象消散，這個寢室還是那間荒廢之後布滿灰塵蜘蛛網的寢室。

忽然，裡面似乎有什麼動靜。

賀雨澤一點點往裡面走去，就見他之前躲掠食者的箱子在抖動，裡面似乎關了什麼人，引起了賀雨澤的好奇心。

他一步步走向箱子，正欲開啟他，寢室門忽然開啟了，一個少年背光而立，站在寢室門口，他趕來的急匆匆，還在大口的喘著熱氣。

「不要開啟。」張嶼赫用乞求的口吻求著他：「求你了。」

見狀，賀雨澤只好先收回了那隻欲開啟箱子的手。再見到張嶼赫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雖然不知道那感覺從何而來：「赫赫……」

他脫口而出的是他乳名。

張嶼赫愣了一下，旋即走進來，走到他身邊將他摟入懷裡：「我其實更喜歡聽你叫我流氓混蛋……」

「……」「對不起。」

「跟我道什麼歉。」

「我忘了你。」

張嶼赫深深的落下一個吻在他耳邊：「賀醫生，跟我走吧。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跟我走，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走不了了。」賀雨澤蒼涼的笑了笑：「有一件事情我很想知道。我想問問你……第一次接近我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動了殺心？」

張嶼赫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沙啞地回應：「嗯。」

「好了。」賀雨澤推開他，將他推在一邊：「以前的事情是記起來了些，可是我總覺得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還沒記起來。」

他的頭開始疼痛得厲害，身體在給他鳴警鐘，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