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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霓沒推辭,道了謝便出了傅家。
她這一趟不算白來,既確認了方穆揚的平安,還從凌漪嘴裡得知方穆揚並不怕冷,幸虧她沒買黑絨線,方穆揚大概是不需要她織毛衣的。就算需要,她也不會給他織,平針那麼簡單,既然他能畫年輕姑娘,未必不能像年輕姑娘那樣給自己織毛衣。
九月快要結束了,方穆揚還沒回來。
隔壁汪曉曼問費霓,怎麼搬過來這麼多天一次都沒見過她丈夫。
費霓說出差了。
汪曉曼追問去哪兒了。
費霓說是河北。
汪曉曼又問她的丈夫在哪個廠工作。
費霓說是畫畫的,再問細一點,就不說了。
她的表情告訴汪曉曼,你問得夠多了。
汪曉曼猜費霓的丈夫大概在什麼小集體企業畫螺絲,肯定不是大國營廠,要是的話,費霓早就說了,而且小集體企業不分房,才會住他們廠的房。總之,肯定是很平常一個人,而且對費霓不怎麼好。費霓房子的陳設,她參觀過了,她從沒見過這麼簡陋的房子。至於費霓為什麼放棄無線電工業局的那個而選擇現在這個,十有八九是被人給甩了。汪曉曼並不感謝費霓送她電視機票,因為她如果把費霆的工作機會給別人,她照樣能買到電視。相反,她覺得費霓應該感激她,但費霓並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碰上了也只是同她點點頭,不鹹不淡的。她覺得自己被費霓給騙了,但木已成舟,後悔也晚了。
週二和週六的晚上,費霓會定時定點地想起方穆揚。
他們這牆不是很隔音,住在這裡的第三天,隔壁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那抽泣聲混合著其他的聲音,她一開始誤以為汪曉曼捱了她丈夫的欺負,等到汪曉曼拖長了音調,費霓才意識到這聲音的實質,她的臉一陣的發燒,隔壁的人恐怕也不會有她這麼不好意思。過了三天,她又聽到了這聲音,這次比上次更大,她猜想,汪曉曼一定不知道這堵牆多麼不隔音,如果知道,一定會收斂一些。她被打擾了,卻又不好意思同他們直說,兩周過後,費霓摸清了規律,每週二和每週六她需要插上耳機聽收音機。
收音機一開,隔壁聲音就遮過去了。戴耳機的時候,她會想起方穆揚,因為這收音機是他買給她的。
方穆揚是九月的最後一個禮拜天回來的,他先到社裡交了畫稿。傅社長差點兒沒認出方穆揚,他比去之前瘦多了,襯衫明顯寬大了許多。這樣的天,他還穿著一件單衣,臉都縮了腮,頭髮長了,眼裡有血絲,胡茬明顯沒刮乾淨,上唇還有幾個小紅點,大概是不知道用什麼刮鬍子的時候刮破了面板。
這些畫稿都是方穆揚在晚上畫的,白天他都在幹活兒。
傅社長低頭翻著畫稿,他剛想誇方穆揚有覺悟,方穆揚就很沒覺悟地提到了錢,他要求預支稿費,今天至少給他一半。
拿了錢,傅社長請方穆揚到自己家吃飯。方穆揚說改天,他得馬上回家。
費霓本來不打算給方穆揚買絨線織毛衣,但因為她今年也要給自己織新的,便多買了幾團黑絨線。
從店裡出來,費霓看見前面一個男人,背影很像方穆揚,身形雖然比他瘦了些,但不止是身高、就連走路姿勢都是從方穆揚身上刻出來的,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襯衣,是她放在行李袋內的那件。
她的嘴先於腦子反應,清清脆脆地叫了一聲方穆揚,那聲音足夠大,足以讓前面的男人聽得見。
她以為那人會回頭,但那人卻毫無回應。
她又喊了一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費霓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認錯了,然而她馬上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天,只有他不怕冷,只穿一件單衣,還把袖子擼到手肘。
兩人也就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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