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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衣今天洗了,總不能穿濕的吧。」
「那你趕快穿件別的。」
方穆揚只好隨便套了件線衣,「什麼事兒?」
「把你的耳機給我一隻。」
方穆揚很大方,不僅打算分享耳機給她,就連床鋪也要分給她一半。
費霓拒絕了,她只想坐著聽,於是方穆揚也坐起來。
耳機一人一隻,兩人並排坐著,湊在一起聽一個收音機。
房間裡只有手電筒亮著,耳朵裡的音樂倒是很舒緩,讓人想起透過樹葉灑下來的斑斑駁駁的月光,傍晚拂過臉頰的晚風以及戀人輕柔的吻,時間被拉得很長,一幀一幀的慢鏡頭,不僅留足了發生的時間,還給以時間回味。費霓一顆心跳得厲害,她是第一次聽外國電臺,旁邊是她的同謀,她還是第一次同另一個人做這種「壞事」,以前她自己從廢品收購站淘了禁書,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看,連父母都不敢讓知道,倒不是怕父母舉報她,只是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麻煩。
現在她和方穆揚共同幹了一件「壞事」,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即使是真正的夫妻,也未必會分享的秘密。
因為兩個人都參與進來,所以誰也不敢舉報誰。
分享了這樣的秘密,兩個人的關係當然更親密了一層。
第44章
兩個人捱得很近,方穆揚從書裡翻出一片陳年的白羽,在她手心畫。
費霓怕癢,他畫的是她的手心,可她的腳心也在發癢,耳朵裡的音樂好像也在搔人的癢,她伸出另一隻手去拍方穆揚,「別鬧了,怪癢的。」
可方穆揚偏不聽她的。
她疑心他沒聽見,又把聲音放大了些:「別跟我鬧了好不好?怪癢的。」
他畫得久了,費霓才意識到他在聽曲寫譜。
方穆揚落筆很急,畫得沒輕沒重的,費霓簡直癢得厲害,嘴唇都被她咬出了印子,兩隻腳忍不住擰在一起,恨不得用腳趾去撓另一隻腳的腳心,她這麼難受,方穆揚卻沒停筆的意思。她又癢還殘存著一點怕,因為聽的東西畢竟不是允許聽的,一顆心也懸著。而耳朵裡的音樂帶給她的又是另一種感受。幾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費霓幾乎要受不了了。她本來可以拔掉耳機就走的,但她又捨不得不聽。費霓真惱了,氣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就不能在你自己手心畫嗎?」
幹什麼要來折磨她,她都要被折磨死了。
可他倆現在做的又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她也不能同他光明的發脾氣。
費霓氣惱裡帶著點兒央求的意味,怕他聽不見,她的嘴繞到方穆揚的另一隻耳朵,「在你自己的手心上畫好不好。」
方穆揚說:「我是想讓你印象深刻一點,以後你也可以彈。」
「這麼不隔音,怎麼彈?」
隔壁的聲音馬上證實了費霓的話。
費霓知道方穆揚也聽到了,他不再在她手心裡畫了。但她也沒因此少受些煎熬。
汪曉曼家的床不怎麼樣的,就兩個人躺在上面,何至於吱吱呀呀的響。除了床響,還有另一種響,她第一次聽的時候以為是兩個人在互相扇巴掌,仔細聽,卻差得遠。
以往費霓在聽到聲音後,都會用棉花捂住耳朵,聽得並不全面。這次她倒聽得真切了,以前廣播站選人,費霓落選了,汪曉曼選上了,理由是汪曉曼的聲音更能代表工人階級,她現在的聲音,絕對是代表不了工人階級的。
費霓這次是真受不了了,她拔了自己耳朵上的耳機,插在方穆揚的耳朵裡,要回自己的床。有隔壁的聲音,她實在不能好好聽耳機裡的曲子。
收音機畢竟隔了一層,隔壁的卻是真真切切的,她完全沒辦法裝聽不到。
還沒起身,就被方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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