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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為看著桌上的碗碟和羊骨、酒袋徐徐跌落在地,面上表情絲毫不變。
他知道自己提了一個非常狂妄的要求。
完全把咥運當做大唐在西突厥內的「線人」去使用了。
但實際上,咥運與李治是各取所需。
在西突厥顯露明顯敗績前,他是絕不會向李治俯首稱臣的。
這種狀態很微妙。
原本咥運的戰略便是趁著大唐太宗駕崩,唐軍無遐顧及西域,鼓動阿史那賀魯自立為可汗,稱雄草原。
如果大唐多亂個幾年,咥運從阿史那賀魯手裡接過金狼旗,他有信心,定能帶領西突厥走向強盛。
但是,大唐恢復的時間太快了。
快到遠遠超過咥運的預料。
而且,咥運想從阿史那賀魯手裡奪權,也並非那麼順利。
前有阿史那沙畢,更前面,還有阿史那賀魯其他的兒子。
阿史那賀魯能成為西突厥可汗,靠的也不僅是他的血脈影響力,他的能力並不差。
與李治的聯絡,是一種策略。
咥運需要借大唐的力量,幫助自己清除異己。
同樣,李治也需要借咥運的情報,幫助他清除朝中的異己。
這是一種奇妙的緣份。
兩者的區別在於,大唐的國力實在太強盛了,恢復得太快。
而咥運這邊,還沒能實現自己心中的統合。
這種情況與大唐作戰,西突厥縱然能逃過這一次,也難逃下一次。
時間越久,大唐對西突厥就越能形成碾壓之勢。
這一點,作為在大唐生活十餘年的咥運,心知肚明。
第一百章 交個朋友
蘇大為並不著急。
他有一種淡定。
這種淡定,是建立在強大的心理,與情報分析上。
從進帳開始,他就一直在觀察咥運,猜測咥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就好似心理學的「畫像」。
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他絕不輕易提及自己的想法,而是好整以遐和咥運一起吃了一頓味同嚼蠟的晚飯。
嚼蠟的是咥運,而蘇大為,則借吃飯這件事,完成了心中對咥運的觀察。
他還記得,前世聽人提起過,一個人只有兩件事不會做假,食和色。
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人只有在進行自己最熟悉的事時,才會下意識放鬆,流露本性。
所以吃飯,是一個很好的觀察過程。
為何後世談大事要在酒桌上?
為何男女相親要安排吃飯這一流程?
其實大有道理。
透過吃飯,一個人性子急還是慢,思慮如何,偏好如何,怎麼對待食物,對食物和烹飪手法有什麼偏好,透過一系列的細節,能將一個人的品性看得明明白白。
不過蘇大為現在,自然不需要弄清那麼多,只需知道咥運所想即可。
猜到對方心裡的底線,就掌握了對方的底牌。
如果說深入西突厥小王咥運的帳中,是一場賭局,那麼蘇大為此時已立於不敗之地。
沒有說話,但咥運已經能感覺到,從蘇大為身上透出的那份篤定。
咥運心裡開始有些焦躁起來,他深吸了口氣,雙手按住膝蓋,向蘇大為搖頭道:「你剛才的說法十分可笑,就算是你們大唐的皇帝,也不敢如此對我說話?」
「是嗎?那麼我很遺憾的告訴你……」
蘇大為笑笑道:「有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
咥運沒有回答。
但是他微動的眼神,顯示他的內心極不平靜。
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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