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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短短一息間,我身中數百拳,鮮血從七竅噴出,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但我的手臂緊緊箍住楚度兩肋不放,元力發動。「喀嚓喀嚓」,楚度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耳聞。
「我說過,輸光了的賭徒,什麼都敢押。」我嘶聲道,手臂不斷加力。望著楚度震驚的神色,我喚出了絞殺。
從我進入鯤鵬山起,她就保持著螞蟻大小,一直悄悄潛伏在我的衣衫內,緊貼背肉。
這是我最後的殺手鐧。
絞殺的觸手刺得我生疼,我兀自死死抱緊了楚度。
冰冷、邪異、粘滑的觸手,無聲無息從我後背的肩胛骨鑽入,穿過面板、肌肉、血液,再從我右胸射出。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刺進楚度的胸膛。
這是以命換命、玉石俱焚的絕殺。
這一刻,我和絞殺已經演練了很多次。
「噗!」絞殺的觸手如中敗革。楚度直挺挺地倒下,化作一段僵硬的木頭。
「李代桃僵!」剎那間,我心如死灰。
「轟!」楚度的拳頭從背後襲來,將我擊飛出去。龍蝶的痛吼撕心裂肺,洶湧的幽冥長河也被這一拳打斷成兩截。昏迷的龍蝶在半截洪流中載浮載沉,飛快退逝入了另一個天地。而另半段黑暗的洪流還留在我的體內,一點點消散。
「實在可惜了。」楚度的聲音好像離我非常遙遠。我趴倒在地,掙扎著抬起頭,濃稠的血水順著我的眼皮流淌。
楚度的身影有些模糊,彷彿在晃動。在他衣衫的胸口處,一朵鮮艷的血花緩緩滲染開來。
「不愧是阿蘿的弟子,居然差一點殺了我。」他抓起我的衣領,飄然走下了沙羅峰。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今日你我只有一人可以走下此峰」這句話的意思。
我是被楚度一路拖著下山的,身後留下一條蜿蜒的血漬。
魔主宮前,五大妖王面面相覷。他們顯然聽到了一些東西,神情侷促不安。
「砰!」楚度就像丟一隻破麻袋,把我扔到巍峨輝煌的宮門前。他冷冽的目光從妖王們身上一一掃過,彷彿要看透他們隱藏的內心。
「這個人,據說是天定的魔主。」楚度淡淡地道。
紛揚的雪花彷彿一下子凝固在半空,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
妖王們的神色猶如翻騰的狂風暴雪,急劇變幻,但最終變得面無表情,像是沉澱入地的積雪,冷厚又僵硬。
躺在寒冷的雪地上,我一動不動,彷彿只剩下一具絕望的空殼。體內的精氣被震散,經脈、內腑各處都受了重創,一時半會,我休想恢復。絞殺也在楚度一擊下元氣大傷,逃進我的耳朵後立刻陷入了昏睡。
幸好丹田處一點生氣仍在流動,保持著與天地的感應。生生不息的迴圈猶如甘霖,緩慢而微弱地療愈著我瘡痍遍佈的身體。最幸運的是,六慾未損,元力仍舊可以發揮出七、八成的威力。因此我看似病懨懨,其實還有一搏之力。
「這不可能!」夜流冰像是突然從噩夢中驚醒,歇斯底里地大叫。「無稽之談!太可笑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是魔主?」
其他的妖王並沒有開口,四周死寂得只剩下風雪的呼嘯聲。
夜流冰面目猙獰地指著我,眼中閃動著憤怒的兇光:「魔剎天的千古神話,會被打得像灘爛泥?這樣的人也配稱為魔主?誰能相信?這分明是他怕死編造出來的藉口!」
他直直地瞪著龍眼雀等人,厲聲喝問:「你們呢?難道也聽信這種鬼話?天地間最傑出的、最完美的,為所有妖怪帶來希望的傳說,怎麼能讓這樣的人來玷汙?」
四個妖王瞧了瞧楚度,又瞧瞧我,欲言又止。我不由生出一絲僥倖的心理,如果阿凡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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