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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猛然想起一事,指著日誌大叫,「她怎麼會知道魔剎天的妖軍攻佔了脈經海殿?這不可能!太荒謬了!」
試問一個兩億年前的死人,怎麼可能目睹今時魔剎天剿滅脈經海殿的一幕?我不住搖頭,驀地呆若木雞,目光落在海沁顏進入怨淵後,在日誌裡寫下的第一句話:「這不可能!太荒謬了!」
剎時,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第二個自己,同樣對怨淵敏銳的精神觸感,冥冥中,彷彿註定了我和海沁顏要經歷同樣的命運。
「只有一個解釋。」甘檸真沉吟道:「海沁顏身為玄師,所以在怨淵預見到了日後脈經海殿淪陷的一幕?」
我直翻白眼:「你在開玩笑?誰能預見兩億年後的事?神仙也做不到!否則海沁顏早算出自己的陽壽,遠遠避開怨淵了。」
「魔主正是看到了這一句話,才毅然拋下一切,追入怨淵的。」碧潮戈神情有些不安,「如果這是海沁顏進入怨淵後產生的幻視,那未免太詭異了。」
「可能只是一個巧合。」甘檸真沉吟道:「日誌中的『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提到『罪孽』、『代價』?為什麼說妖軍攻佔脈經海殿是報應?還有最後兩段話,我不太明白,似乎海沁顏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否從怨淵脫困。」
「不錯!」我沉聲道:「也許海沁顏的本體進入怨淵,身外身留在鎮邪殿呢?也許她逃出了怨淵,卻因受傷過重,吐血而死。」
碧潮戈道:「從最後幾段看,海沁顏的神智分明已經崩潰。天下第一高手兼玄師,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甘檸真道:「日誌裡的疑點實在太多了。前幾頁撕去的部分,也不知寫了些什麼。」
我反覆看了十多遍日誌,眼睛一亮:「從進入怨淵開始,日誌每一段墨跡的深淺前後相差太大,可見不是同一天寫下的。也就是說,海沁顏進入怨淵後,並沒有立刻死亡,至少掙紮了一段時日。」
我精神大振,抬頭看著甘檸真和碧潮戈:「海姬興許還活著!」
碧潮戈厲聲道:「看完日誌,你還打算進入怨淵?你覺得自己比煉出經脈化身的海沁顏更強嗎?比當今北境的第一高手楚度更強嗎?」重重按住我的肩膀,眼角微微抽搐:「飛弟,大哥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
我胸腔一熱,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大哥對我情深意重。」
兩人目光交匯許久,碧潮戈緩緩鬆開手,嘆息:「你還是要去?」
我用力點點頭:「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碧潮戈深深地看著我:「好!既然你想清楚了,大哥不攔你。」
我豪笑一聲,走到井前:「五年前,我林飛初入北境,法力低微,照樣可以拼命,難道今日的林飛便不行了?大哥,如果你遇到鳩丹媚,替我照顧她。」目光瞥過甘檸真,心中一酸,陡然反手一掌,切向她的頸後動脈,試圖將她打昏。
清越的出鞘聲鳴響,白茫茫的劍氣掠起,將我掌刀逼退。甘檸真的三千弱水劍橫在胸前,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我呆了呆,搖搖頭。
她也對我搖搖頭,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滾落。
「我看你不像仙子,更像倔強的驢子。」我又恨又愛地痛罵,旋即衝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向海井跳去。
第006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無窮無盡的黑暗淹沒了我們。剎時,耳畔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接一聲,像是一柄柄滾燙的利刃切開我的肉體,再割入我的精神,狠狠攪拌。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深入骨髓的悽厲叫聲,哀嚎呼喊此起彼伏,充滿了絕望和怨毒,令我渾身發顫冒汗。
這裡就是怨淵?彷彿湧動著無數異物,卻又渺渺冥冥。
一道道鮮紅的液體從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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