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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法!」我和拓拔峰異口同聲地道。黃真的強大實力,逼得楚度不得不施展從未出手的花法。
花枝輕輕一抖,刺向璇璣氣圈。
剎那間,枯敗的花枝重新煥發出了生氣,乾涸的精血又開始在枝間流動,生出纖長的葉子。萎謝的花苞曼妙綻開,彷彿一個美輪美奐的驚艷佳人,光華流麗,燦爛耀目。
花枝在空中閃過一個玄妙的軌跡,不偏不倚,投入了璇璣氣圈中的空隙處。即使是螭槍,也不過那樣的速度。
花枝填滿了空隙,隨著氣圈流轉,使不圓滿的璇璣氣圈變得圓滿。
我的心驟然一沉,過滿則溢,圓滿的璇璣氣圈意味著落了下乘,再也無法維持生生不息的狀態。
楚度輕笑一聲,花瓣層層疊疊地盛放,色如凝脂,香似幽蘭。璇璣氣圈轟地一聲巨震,氣流亂竄。半晌,一件鮮血斑斑的粗布衫出現在半空,像一隻斷線的風箏,從半空無力飄落。
黃真杳然無蹤。
「花法之下,屍骨無存。」楚度面帶憾色。
我一個箭步搶前,拾起地上的粗布衫,雙手劇烈顫抖。扭頭望著拓拔峰,我心存一絲僥倖,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出黃真沒有死的結論。
拓拔峰指了指稻田,黯然搖頭。四周稻穗紛紛枯萎,化成飛散的黑灰。正因為黃真生機已滅,先前被他法術控制的稻穗才會被打回原形。
「他不會死的。他一定還在!」我呆了呆,一時接受不了黃真被殺的事實,激動地嚷道:「黃宗主,你在哪裡,出來吧!」倉惶四顧,想起黃真的音容笑貌,心裡亂糟糟的。
「他死了。」拓拔峰嘆了口氣,用力抓住我:「小子,冷靜點。」
我木然而立,雖然只有短短一夜的傳授,但我彷彿和黃真相處了很久,瞭解這個不起眼的老人,瞭解這個淡泊而淳樸的靈魂。
楚度收回了花法,縮入虛空時,花枝重新變得乾枯。它像是一個可怕的惡魔,轉瞬間,就奪去了一個高手的性命。最可怕的是,花法雖然殺了黃真,卻不損他的衣衫一絲一毫,力度控制得不多不少,將知微的境界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紅著眼,怒瞪楚度:「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
楚度淡淡地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嘶聲道:「你的道是改變北境所有人、妖的命運,但你想過嗎,他們是否願意接受這樣的改變?每一個人的命運,只能由自己決定,你太自以為是了!」
楚度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世上有什麼是不變的嗎?絕大多數人能做的不是抵抗,而是適應。」
「總有一些東西是不會改變,不會適應的。」我慢慢跪下,抓滿黃土,把黃真的粗布衫一點點掩埋。
稻田荒肅,秋風捲起陌上塵土,迷亂了眼睛。我閉上眼,靜靜地感受,風吹過原野的歡喜。
即使是在黃泉天,即使再淒暗慘澹,黃真也會感受到一份獨特的歡喜吧。
那樣的人,是不會改變的。
十二月,丹青山頂,楚度擊斃爐火峰掌門無涯子。這一仗毫無懸念,楚度以火對火,靠技壓一籌的純青爐火活活燒死了無涯子。
大雪紛飛,落滿山徑。夜色下,大地一片瑩白。
今天是十二月冬至,楚度挑戰第三名門星谷的日子。短短几十天,楚度勢如破竹,擋者披靡,清虛天七個名門掌教落敗身死。
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精神抖擻地站在星穀穀口。就在半個月前,我再次進化,邁入神態,在色慾天吞食了一個肉芝小人,大補精元。又從拓拔峰手裡軟磨硬纏地搞到了破壞六字真訣中的《裂》、《斷》二字真訣。一時意氣風發,大有和世上任何高手都敢幹上一架的豪情。
「瞧你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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