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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真,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但我還是奢望,但願有那麼一天,你能回到我的身邊,聽完尾生最後的故事。」我低聲說道,鬆開手掌,那一角雪白的道袍悠悠飄下,遺落在門外。
「無論你回不回來,我都會一直等下去。」我轉身而去,安撫驚慌的眾人,示意他們放寬心。經過一間艙房時,我望見南宮平躺在榻上,微閉著眼打盹,懷裡抱著一隻青玉壺。
青玉壺中,飄散出淡淡的酒香。
我心頭一震,收住腳步。一連串的畫面浮現眼前:當年,南宮平釀出了北境的第一壺酒,為了雕刻出魅最美的舞蹈,他將酒留給了魅,喝醉的魅最後被北境抹殺……
「月魂。」我苦笑一聲。說到底,南宮平是被利用了,我也不可能殺掉自己的另一個師傅來為魅報仇。
月魂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知道,月魂也不清楚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但總有一天,它會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
那或許是月魂進化的一天。
鋼鐵鯤鵬開始顛簸不定,天地爆炸的氣浪一路卷向吉祥天,整個吉祥天的大陸邊緣開始扭曲。無需多久,空滅就將波及此處。
我心念一動,出現在狂暴天壑中,四周紛亂的隕石光火頓時一滯,懸浮不動。
楚度即將揮出的一拳也停滯半空。
蓄滿的妖力凝於拳鋒,震顫鳴響,勁氣向外溢散。這一拳渾融無間的氣勢已被我打斷,再也無法順利擊出。
弦線延伸交織,將整個天壑纏繞在無形的蛛網中。網中的一切,無論是生靈還是天壑,都是弦線的獵物。
我緩步向楚度走去,每踏一步,他的拳頭就無法控制地往回縮一寸,勁力消散一分。當我走到楚度跟前的一刻,他的拳頭恰好退回腰側,力道煙消雲散,被弦線吞噬得乾乾淨淨。
我將楚度石破天驚的一拳,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楚度緩緩轉過頭,望著我,神色波瀾不驚。
阿蘿上前數步,擋在我跟前。
楚度微微蹙眉,想要拉住阿蘿,但弦線一根根搭住他,不斷振動,化去他生出的每一點妖力,連伸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難以完成。
這是道境上的絕對壓制。只要楚度不能打破天壑,圓滿逆天,在我面前就沒有還手之力。
我看也不看楚度,對著近在咫尺的阿蘿,忽然單膝跪下。
阿蘿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生命的長河是多麼迂迴,希望又是多麼雄壯。」我輕輕握住師父的手。一條雄壯的長河呼嘯而出,環繞我們,滔滔不絕地奔向遠方。
「我們經歷痛苦,經歷喜悅,經歷青春和多變的世間,經歷許許多多的人。我們改變一切,也被一切改變。我們相互滲透,永無盡頭。我們身上有別人的烙印,有世界的烙印,也有時光的烙印,我們因此不再是我們,我們因此成為所有的人。我們是最初,也是最終,是抵達彼岸的力量,也是這條長河本身。」我仰頭凝視著阿蘿,柔聲說道,「師父,我回來了。」
阿蘿怔怔地看著我,良久道:「我好像記得你。」
我哈哈一笑,捉住她的手,在我頭頂敲了個重重的暴慄。隨後我站起身,目光掃過天壑四周的人群。
無形的威壓像海潮卷過,眾人呼吸急促,心神劇顫,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就像是低等生靈對高等生靈本能地敬畏。
「小子,你又來壞我們的大事!」天烈吼道,全身透出烈焰,氣勢洶洶地直撲過來。
「哀!」弦線探入天烈的精神世界,頃刻反客為主,接管了一切。天烈嘴角抽搐了幾下,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淚如泉湧。
天隱神色立變,和天蠟二人剛要動手,就被弦線滲透。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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