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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世界由我說了算……」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站起身,拾起紅箋,一字一字地看完,最後引燭燒毀。兩截變短的龍鳳燭掛滿紅淚,如火如荼地燃燒。即是堅持得再久,它們最終仍會熄滅。
我將新娘吉服展平了,仔細鋪在錦被上,遲疑稍許,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與新娘吉服並排而放。
我凝視許久,隨後放下紗帷,拿起紅燭。
何姑娘,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高高舉起紅燭,搖曳的燭焰舔著了飄蕩的床帳。
我真的很歉疚。
火焰吞吐,畢剝燃燒,紅色的焰流向四處蔓延,小小的鴛鴦翻滾在熱浪裡。
但這不會阻礙我將來的堅定。
我拋掉紅燭,走出閨門。背後升騰起熊熊烈焰,漫天火光。
我會堅持下去。
我一步步走下階梯,頭也不回地走出火海中的怡春樓。人群在驚叫,樑柱在焦折。雖然我不清楚,自己堅持的是對還是錯,但還是會堅持下去。
因為這世上沒有一根稻草,比溺水之人自己的手腳更值得信賴。
夜色如潮,長街斑斕多彩。我的瞳孔驟然收縮,望向街道盡頭的高樓。
燈火通明處,那個人斜倚朱欄,懷抱琵琶,丰采奪去了所有的燈火。
公子櫻!
我的感知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先前的一刻,那座高樓上還沒有人。但在我走上大街的一刻,公子櫻離奇現身,時機把握得玄之又玄,就像是我的腳步帶出了他的身影。
沾之即來,揮之不去。
這是知微境界獨有的精神感應,我目前只能望洋興嘆。
這可算是公子櫻巧妙地給我一個下馬威,而我雖訝不驚,安神調息,渾身精氣流轉,複雜傷感的情緒剎那間拋之腦後。喧鬧的錦煙城一下子消失了,茫茫視野中,只剩下那個孤寞光麗的身影。
公子櫻的目光也於同一刻投向我,似是早已算定了我這一眼的方向,而有所準備地迎上來。
我不由得生出,他對我一切變化了如指掌的錯覺。
這算是第二個下馬威嗎?
雙方的眼神霎時互鎖,遙遙交擊,但並不如我意料般迸出無形的刀光劍影,反倒讓我感覺彷彿一拳擊在空處,虛不受力。
「林龍兄?」儘管相隔幾十丈遠,公子櫻的語聲仍然清晰得就像在耳畔響起,不慍不火,不疾不緩。
「你是哪根蔥?」我嘴唇無聲蠕動,翻著眼皮乜斜著他。算算時間,夜流冰可能已將虎符交給了他。至於與紅塵盟的會談,我想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當前局勢不明,聰明的野心家不會輕易下重注。
「本人公子櫻,林龍兄何不上來一敘,容我烹茶待客?」
「高處不勝寒,而且容易出事故。何況堂堂碧落賦的掌門為我燒茶,粗人受不起啊。」
「不知林兄師出何門,興許和我等還有淵源。」
「咱獨來獨往,不愛到處攀親。興許五百年前,咱有朋友和你是一家吧。」我嘴不饒人,口吻完全沒有迴轉的餘地,實則是想摸摸這魂器的脾性。而我眼角的餘光敏銳地觀察到,附近一帶只有出,沒有進來的人流,心裡不禁暗忖,紅塵盟的人是否也在暗中使了力?
公子櫻微微蹙眉:「林兄為何加害我清虛天的美髯公?」
我不耐煩地挑挑眉:「廢話!他要殺大爺,難道我還得伸長了脖子請他砍?」
「美髯公已故,孰對孰錯不能單憑林兄一家之言。」
「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做什麼?閒得發慌沒事幹,所以就來幹人?」
公子櫻淡淡地道:「林兄當非尋常人物,何苦介入錦煙城的是非?我看你肝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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