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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家和律師這兩種職業, 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既沒有多少思維方式的接近, 更缺少足夠的共同話題, 這一點從邊斜喝粥時候找的話題就能看出來。即便因為一時的激情在一起, 也很難說什麼時候就崩塌。

就像是謝黎。

律師和金融證券好歹還能有點交集, 不管是工作上還是趣味上, 都有點話聊,只要相處得足夠好, 就能穩定地繼續下去。

但就算是這樣, 她都跟謝黎都分手了。

如果這個人換成邊斜,也許只會更快。

高書朋的案子因為那天邊斜在四個娛樂那驚世駭俗的舉動, 算是就此擱置了,再起訴對邊斜來說,意義不大。

一是邊斜不缺錢, 這公司也不值錢;

二是最在意的人他已經弄了回去,剩下的四合娛樂在他看來就是個風一來就會倒的空架子,他不想要這累贅。

所以接下來,她和邊斜很難再有什麼交集。

即便有工作室。

因為在律師這行當,但凡有點名頭的合夥人,履歷上總要掛上七個八個公司的法律顧問。

可想而知,工作量都不大。

公司有法律相關的問題,第一先問自己公司的法務,涉訴了才會外找顧問,這個“法律顧問”的位置更多的就是有備無患,主要給合作方和競爭對手看的。

她雖然和邊斜加了微信,還互粉了微博,但律師一直是個社交性與專業性一樣高的職業,這意味著她對邊斜的興趣再大,也不會去嘗試跟一位大作家進行小學生式的網戀。

既不是她的性情。

也不是她的風格。

說到底,程白和邊斜,律師和作家,不搭調,不合適。

就當是放了這位大作家一馬吧。

程白忽然就笑了一下。

車開回來很快,開走也很快。

就像是她忽然回籠的理智。

晚上的上海,半點也不堵,回去只要十來分鐘。

在車庫裡停好車之後,她上了樓,卻並沒有換衣服睡覺,而是收拾出了行李箱,裝了幾件衣物,想了想又把酒櫃上的紅酒放了一瓶進去,然後把小烏龜裝進便攜的方形龜缸。

十一點四十分,她重新下樓。

拖著她銀色的行李箱,帶著那隻巴掌大的龜。

這房子買了雖然有兩年,裝修了也有一陣,但她以前都在北京,回上海的時候本來就不多,所以住得很少。

最近回來,卻總是失眠。

屋子裝修得再好,也總透著股冷冰冰的味道,聞不見絲毫的煙火氣。

程白把行李箱放到車的後備箱,方形的龜缸裡那隻小烏龜則被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開車前,她看了看自己的微信頭像。

陳舊的老照片。

一把藍色老式直柄傘,斜斜地靠在上海某個老弄堂斑駁的過道里,沉澱著歲月悠悠的痕跡。

邊斜是真的住得很近。

這個地段的確算寸土寸金,更不用說是建在這地界上的一棟老洋房了,還帶個院子。

他頂多走了十分鐘便到了家。

東邊那一排洋房別墅裡還隱約有點小資情調的燈光,西邊接著的老弄堂裡則是鍋碗瓢盆和一些隱約的小孩兒的笑鬧聲。

這就是民國後遺留下來的格局了。

邊斜穿過二者之間那一條算不上寬闊的夾道,便看見了右手邊自己那棟新裝好不久的洋房,左邊弄堂裡那戶捱得最近的人家卻總是黑漆漆一片,據隔壁一個大爺講,這裡原本是住著人的,但他這一位“鄰居”應該是去外地發展了,常年不回,基本不住了。

雪下得不很大,基本剛掉下來就化掉,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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