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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

邊斜挑眉,點了點頭。

兩人進了咖啡廳。

等了有十多分鐘,祁鎮才姍姍來遲。

西裝革履。但穿的一身西裝是白色的,裡面打著粉紅色的領帶。看臉也是小帥,兩手插兜裡走過來,掃視一圈,找著邊斜,走過來時,才把手抽了出來,跟程白握了一下。

“真是沒想到,我還當是哪個大明星坐在這裡呢,程小姐可比他們說的漂亮多了。”

開口就是恭維。

祁鎮長著一雙桃花眼,從來很招女孩兒喜歡。

程白跟他握了一下手,就冷淡地收回了。

她精緻的臉龐上並未顯露出半分對祁鎮的興趣,就連笑容都是冷淡的,只道:“祁先生過譽了。”

然後垂眸看錶,這個人遲到了九分鐘。

邊斜就在一旁。

祁鎮明明最早進來就看見他,但直到坐下了才跟他打招呼:“有陣子沒見了,上回見面都還在一起喝酒,沒想到再見面你都帶了律師。雖然你好像只告高書朋,可我也有一種要對簿公堂的感覺呢。哎,何必呢?”

何必你大爺。

邊斜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但先前程白已經交代過了他,所以他並沒有開口反駁什麼,只是在臉上掛了一抹十分標準的假笑,用眼神告訴他:你是傻逼。

程白卻沒管這兩人之間的暗流洶湧,單刀直入:“我現在是邊先生的代理律師,有關你們公司這樁股權糾紛,目前只准備起訴高書朋一個人。作為增資後股權達到47%的受益者,祁先生對高書朋與此有關的一切違規操作,知情嗎?”

這一番話,哪一句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兩個字:目前。

程白沒有威脅。

但潛臺詞的意思,卻十分兇險。

因為現在根本還沒起訴,所以她隨時能在被告那一欄添上“祁鎮”兩個字。

這一位程小姐,看著漂亮驚豔,可真不是什麼花瓶美人,而是扎手的玫瑰,帶刺的荊棘。

祁鎮那點花花心思頓時收了起來。

他微微眯眼,笑問:“我知情又怎樣,不知情又怎樣?程律想要讓我跟賈藍藍那蛇蠍一樣,出庭作證?”

邊斜的眉頭皺了起來。

程白看上去卻很鎮定。

律師行業混了這麼多年,各種突發情況遇到得實在太多了,就算是更意外的情況她都不會露出半點破綻。

所以此刻她不驚反笑:“祁先生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您對賈藍藍小姐好像有很大的意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祁鎮一副輕浮浪蕩的模樣,心裡卻為自己一句話沒詐出程白的深淺和他們的底牌而惋惜。

“當初就是賈藍藍跟我們提議,把他排擠出公司的。”

他說的時候,看了邊斜一眼。

話裡這個“他”字,指的顯然就是邊斜了。

“公司剛創立的時候,需要名聲才能吸引投資人。有一個頂級作家是公司股東,別人可能不知道公司做什麼,但一說邊斜都知道是誰。加上他對內容和行業很瞭解,所以剛開始,是缺他不可。”

“但時間久了就變了。”

“公司實力上來,不再非他不可,加上他跟高書朋兩個人在公司經營方向上的分歧很大,鬧起來是必然。”

“我站高書朋的原因很簡單。”

“你邊斜是個真正的作家,但不是合格的商人。”

真正的作家寫東西,都懷著一顆悲憫之心,去感受生活和內心的矛盾,沒有感性,就無法體味很多細微的情緒。

可商人不一樣。

市場需要的是理性經濟人,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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