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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讓沉思,道:“可婚姻的確是枷鎖。”
邊斜一笑:“那我願意為她戴上枷鎖。”
方不讓靜默。
邊斜也不再言語。
過了幾秒,電梯發出“叮”地一聲響,停了下來,正好是天志那一層。
邊斜走出去,跟方不讓道了聲“再會”。
這時候,程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盯著書牆上某一排放著的那本陳舊的英文原版書很久了。
一眨眼,從北京回到上海,已經快一年。
好像不知覺間,也熟悉了這間在天志的辦公室。
可也許是因為人生忽然在衝動之下做出了一個重大的選擇,原本走一步想一步的她,竟好像也變得漸漸有率性的時候。
可這,到底算壞,還是算好?
方不讓曾說,兩度以為她跌倒了會爬不起來。
一次是她父母的官司;
一次是3·28殺鄰案。
前面那道坎,她的確走過去了。
可後面那道呢?
她真的已經爬起來了嗎?
對乘方來說,“蘇逸定”這三個字,意味著一場滅頂的災難。
她和方讓同情他,也信任了他。
可為他作輕罪辯護,成功輕判後,他又在獄中傷人,挑釁著法律,辜負了這份信任。
從那個時候開始,程白對於“信任”二字的懷疑再一次加深,也將“同情”之類的感性情緒禁錮到了深處。
也許用理性來判斷,結果就會大不相同。
——至少在之前一段時間,她是這麼想的。
可最近……
程白忽然想起了剛才去律協,坐在辦公室裡和副會長周季芝說話。律協裡其他律師都在談今年律師年檢的事,說添一筆法律援助進去,會比較好過。
周季芝於是想起了乘方。
她轉過頭來,問了她一句:“你再也沒有碰過法援案子了嗎?”
是的。
整整一年沒碰了。
她這一年的執業經歷裡,沒有一件案子是法援。
程白撫過那本舊書已經有些毛糙的書籍,“republic”幾個字母已經有些模糊不清,想也知道被人翻過了很多次。
她垂下眼簾,沉思了許久。
幾番猶豫,還是拿著手機,輕輕一推,劃開了屏鎖,在通訊錄的最底部,看見了那串熟悉的號碼。
北京市法律援助中心。
這麼多年,手機換了,可這串號碼她竟一直留著。
程白纖細修長的手指停在這一串號碼的上方,似乎是怔然了一會兒,發了好一會兒的神,才慢慢點了下去。
撥號。
話筒裡等待接通的聲音,響了三聲,便有人迅速地接起了電話:“您好,法援中心綜合業務科。”
綜合業務科負責刑事、民事法律援助案件的律師指派工作。
程白以前接觸過。
只是法援中心的人員流動性很大,不過才過去一年多兩年,電話那頭的聲音竟已經完全陌生了。
她忽然有點淡淡的惆悵,無聲的笑了一下,才道:“你好,我叫程白,是一名事務所律師……”
那頭頓時驚詫極了:“啊,是、是乘方的程par嗎?”
程白望著窗外那片白晃晃的大晴天,聲音裡有一絲自己也未能察覺到的顫抖,道:“是。我想問一下,7月30日,蘇逸定的死刑複核。”
那頭大約是個剛來的,一聽到程白的聲音,緊張得都有點結巴了:“您是想要接這個嗎?可聽說您已經轉所到了上海,而且……而且,這樁案子,上午剛被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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