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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章終於不說話了。
這幾日倒春寒,外面的天氣始終陰沉沉的。
程白也不說話。
在一切已經接近塵埃落定的時候,在趙平章已經經歷過這一切之後,最需要的不過是和緩的、能讓他思考的安靜。
她慢慢地削完了手裡那個蘋果,然後輕輕地將其擱在了果盤的一角,才起身告辭。
前段時間,邊斜和姜明懷一人為程白講了一個故事。
程白說,更喜歡邊斜的那個。
但邊斜真的沒想過,有人真的能在現實裡上演小說的劇情,將這一場遊戲玩得出神入化。
醫院。
自殺。
褚賢文。
報道。
魏了了。
一切的關鍵就在這一場自殺上。
如果沒有自殺,輿論不至於反轉。
它構成了後面一系列的逆轉的基礎。
但這一場“自殺”是事先策劃好的。
仔細回想,邊斜都不禁悚然,在跟程白往停車場走的路上,忍不住道:“程律現在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嗎?”
程白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邊斜道:“3·28案的輿論走向沒比趙教授這案子好多少,我以為程律並沒有對過往的事情釋懷。”
“就算你說得對,可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程白並不承認自己現在有報復的快感,相反只有一種身為旁觀者的冰冷諷刺,“施暴者終成受害者,曾經的受害者也能轉頭成為施暴者。本該是用法律能達成的結果,卻一定要輿論的手段才能解決,不覺得可悲嗎?”
畢竟所謂“法不責眾”。
一定意義上講,是人性的輓歌,也是法律的悲哀。
人們的同情與憤怒,是兩種最廉價的情緒,且往往息息相關,最容易被人挑動,被人利用。
尤其是他們自以為掌握了真相的時候。
可誰也不知道背後是誰在策劃。
這一次站在輿論陰影背後的是程白,但就連程白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站在她背後的會是誰。
邊斜沉默,似乎也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程白好奇:“在想什麼?”
邊斜兩手揣在衣兜裡,兩條長腿不緊不慢地邁著,走在她身邊,彎彎唇笑起來:“在想程律對電車難題的回答。”
“……”
程白腳步忽然一停,轉眸看了邊斜一眼,卻發現這位大作家不閃不避也正看著她,於是腦海中念頭飛轉,一下就明白了。
她失笑:“我說呢,你前陣沒事兒幹什麼鍛鍊。”
原來是知道了她的回答。
不可否認,程白當年對這個問題的回答的確與大部分人不同。
邊斜那天從趙平章口中問出答案後,回去其實不止一次地思考過:“很多人也許會選擇拉桿改電車軌道救人,但極少有人會選擇把橋上的那個胖子推下去。”
程白淡淡道:“大部分人不敢承擔責任。”
邊斜道:“可那不等於認為5個人的生命重於1個人的生命嗎?”
程白忽然覺得跟邊斜聊這種很哲學的話題有點意思:“在選擇之前你就該知道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假如,你覺得5個人的生命不比1個人的生命高貴,那如果橋下是10個人呢?”
邊斜怔住。
程白又問:“再多點,1000人,甚至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呢?”
邊斜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程白卻聳肩:“有時候不作為並不是所謂的善良,世界上有的選擇總要有人做出。還好,這種問題並沒有絕對正義的標準答案。”
邊斜忽然嘆一聲:“英雄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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